晚上,一家人怀着幸福、愉悦的心情歇息了。
严从汉敲响了孙予如的房门。
“予如,睡了吗?”
“还没有,从汉哥,进来吧。”
孙予如将灯拨亮,打开房门,请严从汉进屋。
“予如,不然过几天咱们就去京师吧,去找寻你的父母。”严从汉拉过桌旁的凳子坐下说。
孙予如听完严从汉的话,内心一阵激动。
其实她比严从汉还要着急,只是怕耽搁严从汉的正事,所以一直压在心底,假装委婉地说道:
“这么着急呀?你今天刚中了举人,接下来不是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应酬吗?”
“早点离开也好,正好可以避开那些毫无意义的应酬。”严从汉说。
“那武学招生的事呢?”孙予如问。
“我已经全部交给清扬打理了,况且还有廖宏、喻代求他们协助他,没有问题的。”
“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孙予如试探着严从汉的意思。
“你作好准备没有?”严从汉问。
“已经准备好了,穆姐姐几天前就把她父亲写给她叔叔的信交给我了。”看来孙予如确实早就准备好了。
“那咱们收拾一下,尽快挑个时间起程。渝州距离京师,路途遥远,往返怕是要两个月左右。
现在已是八月末了,不论事情有没有结果,咱们都必须赶在春节前返回来。”
“那娘亲的意思呢?你告诉她没有?突然要离开渝州,她会不会反对?”孙予如问。
自上次严从汉当着娘亲的面确定孙予如的地位后,不仅是孙予如,就连祝若兮也一起直接称严母为娘亲了。
“暂时还没有,咱们明天便告诉她吧。放心,她不会反对的。”严从汉说道。
“那好吧,今天你也累了,那就早些歇息吧。”孙予如心疼严从汉。
“嗯,那你也别想太多,早些休息,明日禀告娘亲之后,咱们就抽时间出发。”严从汉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严从汉走后,孙予如又从贴身亵衣里取出那条泛白的红丝带,放在灯下看了许久。
而后上床躺下,想着即将入京的事情,竟然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饭时间,严从汉向娘亲提及了带予如上京寻找父母的事。
“怎么?这么着急吗?”严母吃惊地问。
严母还沉浸在昨天的喜悦中,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不舍得儿子这么快把这种喜悦冲淡。
“再过一个多月,京师该下雪了,到时道路难行,我怕动身晚了,春节前无法返回渝州。”严从汉说。
“那这几天别人上门贺喜怎么办?”严母问。
“那就劳烦您老人家替我挡一挡。”严从汉心说,躲的就是这些应酬。
“那你们决定什么时候动身?”严母问。
正在这时,管家阿桂拿着一张红帖进来,递给了严从汉。
“老爷,门外有人拜访1阿桂说。
严从汉打开红帖,见上面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