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看着眼前的骆其锋,仍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毕竟眼前这人,可是锦衣卫的最高首领。
通常,以百姓的眼光来看,一名普通的锦衣卫成员,都足以令人心惊胆寒、望而生畏了。
那么,锦衣卫的最高首领,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严从汉审视着骆其锋,反复思量此事的真实性。
“少主,在你未出仕之前,在下以为,一切还是应该小心谨慎。”骆其锋说。
“那孙正则到底有多大能量?”严从汉不解地问。
“这样说吧,他起于辽东,如今又是朝廷的最高军事首领,他的势力,足以翻天。”
“什么?那皇上岂不是都要畏惧他几分?”严从汉吃惊地说。
“不错,特别是如今的皇上,继位不久,根基不稳,更是无法憾动他的权威。”骆其锋说。
严从汉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明白了,祝尤笑明明知道他与孙正则有着不共戴天的仇人,可他当皇上之后,竟然装着没事似的,仍然重用孙正则。
原来原因就在这里。
“还望少主稍安勿躁、暂时隐忍,静待时机成熟。”骆其锋再次强调。
“嗯,我可以忍,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于一时。”严从汉说。
“从现在开始,少主若有急事,可随时调用各地锦衣卫。”骆其锋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严从汉。
“这匕首有何用处?”严从汉问。
“这是在下的贴身之物,也是皇上御赐的,朝廷隶下的全体锦衣卫成员,见物则如我亲临,可任意调遣。”
严从汉将匕首把玩了一番,收入怀中问道:
“如今锦衣卫共有多少人?”
“整个后汉,共有五万多人。光渝州府城,便有八千多人。”
“这么多?为何我们不清楚?”严从汉疑惑地问道。
“他们有的潜伏于军中,有的潜伏于各地三司衙门,设法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因此,少主当然不知了。”
严从汉心说,锦衣卫令无处不在,令人闻风丧胆,看来所言非虚。
“好,若是有事,我便联络你们锦衣卫。”严从汉说完,想起了还在客栈焦急等待的祝若兮和孙予如,起身告辞道:
“那我就此告辞了吧。有事,日后再说。”
“望少主谨记今晚之言,万不可随意对人说起。”骆其锋交待说。
“好,我知道了。”
骆其锋吩咐先前拘拿严从汉的四人,套来一驾马车,将严从汉送回了客栈。
客房内,孙予如与祝若兮哭得跟泪人似的,见到严从汉完好无损地返来,两人既高兴又迷惑。
“从汉哥,到底怎么啦?刚才那几个人是做什么的?他们带你去哪里了?”孙予如泪眼婆娑地问。
“没事了,他们是镇川武学曾经的生员,如今在五城兵马司任职,听说我来京师了,拉我过去叙叙旧。”严从汉敷衍道。
“那干嘛那么神秘呀?也不告诉我和予如姐,害得我们好担心。”祝若兮红着眼睛着。
“唉,他们都是出身行伍,行事粗鲁无礼,你们就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吧。”严从汉找理由搪塞。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没事了就好。”祝若兮说。
看着祝若兮和孙予如为了自己而担心,严从汉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轻言轻语地安慰了片刻,吩咐她们早些上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