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汉隐约记得,据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书上记载,确实有一位皇帝是在泛舟时落水,并且因此还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
但看见祝尤笑如此自信,而且湖面上确实也是风平浪静,因此也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确实多虑了。
“从汉,此次会试有把握吗?”两人一阵大笑之后,祝尤笑问严从汉。
“自我感觉良好,只是不知道临场发挥如何。”严从汉如实说。
“有信心就行,自从朕在镇川镖局第一次见你举起那把石锁开始,就相信你的实力。”祝尤笑说。
严从汉心说,这皇上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何开口闭口总提在渝州的事儿?
都说人老了总爱怀旧,可皇上不老啊,和自己年龄差不多,满打满算也才二十虚岁。
如此青春年华,怎么也和“老”字搭不上边呀。
莫非皇上真的是累了?
严从汉不敢细想,连忙应声道:
“就算有实力,那也只在渝州那方小天地,如今参加会试,是同来自全国的武举们同场竞技,所以,还真不敢保证不出问题。”
“嗯,说得也是,毕竟山外有山嘛,不轻敌是好事,但也不应畏惧才是,改天武考的时候,若朕有时间,一定亲临现场,为你助阵。”
“这个……不用了吧,皇上出行,兴师动众的,到时怕是反而会影响考生们应考。”严从汉说。
“放心,朕自有妙法,绝不兴师动众。”祝尤笑神秘地说。
“莫非皇上想要微服出巡?”严从汉问。
祝尤笑笑而不语。
说起武考,人人都知道武状元,但实际历史上真正有武科殿试的朝代似乎特别少。
许多朝代开科取武,也仅仅只有武乡试而已,根本没有所谓的武会试和武殿试。
就拿如今的后汉王朝来说,以前也只有武举人,真正让武考与文考同步,举办武会试和武殿试,是从前朝延德四年开始的。
也就是说,严从汉即将参加的会试,是后汉开朝以来,举办的第二届武会试。
对于祝尤笑来说,也是他当上皇帝后的首次举办武会试。或许他也想去看看闹也说不定。
于是,严从汉说道:
“若皇上想借此散散心,那倒也是可以的。”
“嗯,一是散散心,二是想亲眼看着你这位未来的武状元,是怎么诞生的。”祝尤笑说。
“那万一……”
“没有万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好歹是朕的第一批武学生员,并且还数次参加战斗,朕就不信,真正有战场经验的人,还比不上那些闭门造车的考生。”
严从汉反应还算快,听完祝尤笑的话,他才知道祝尤笑决意去考场,还真不单单是为了看他,于是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尽力,让皇上验证一下,考场与战场的区别,并从中找出科考的弊端。”
“嗯,是这个意思。”祝尤笑点头说完,又问道:
“对了,从汉,若你顺利通过会试,进入殿试,你想做个什么官?”
如果把此时的严从汉换作别的人,皇上亲自过问要什么官,那还不高兴得跳起来。
但严从汉一直以来的观念是,参加科考,并非只为了做官,他有自己的人生理想和目标。
“皇上,我是行伍出身,参加的也是武考,我的目标当然在军中,至于皇上将我派到哪里,不如就以当下朝廷的军情为准吧,哪里最急,就派我去哪里。”
祝尤笑对严从汉的回答甚是满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