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严从汉与郭清扬忙完一天的日常事务,刚从兵部返回府邸时,突然有下人来报,说有锦衣卫佥事求见。
严从汉急忙令下人将来迎入听房。
“拜见少主1锦衣卫佥事见到严从汉后,拱手行礼。
“嗯,事情查得怎么样?”严从汉问。
“已经查实,武库司张、吴两人确实私藏了一批鸟铳。”
“在哪里?”严从汉问。
“就在离京郊火器库十来里的地方。”锦衣卫佥事汇报道。
“好,令你立即带领人将这批鸟铳全部秘密带回锦衣卫诏狱。”严从汉吩咐道。
“遵命1锦衣卫拱手退了出去。
锦衣卫佥事一走,严从汉立即叫来郭清扬,两人一同前往锦衣卫诏狱等待。
两人在诏狱直等到半夜时分,锦衣卫才将张、吴二人私藏的五千支鸟铳及看守人员一起,全部带回了诏狱。
严从汉看着这批崭新的鸟铳,拿起一支仔细端详片刻,然后对郭清扬说道:
“看,这才是合格的鸟铳,枪管由两层精铁裹制,枪托呈鸟嘴状。”
“嗯,就连重量也比此前咱们在火器库见到的要重许多。”郭清扬也拿起一支说道。
“看来这张奉民和吴洪鹏两人已经是惯犯了。”严从汉说。
“那现在怎么处置此事?”郭清扬问道。
严从汉有了先前的教训,不敢再盲目行动,说道:
“此事不但涉及张、吴二人,恐怕还会牵出工部火器司的人,长期大量生产不合格的火格糊弄皇上,普通的监制官员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也就是说,连工部尚书也有可能是从犯?”郭清扬问。
“完全有这个可能1严从汉说。
“张、吴二人两个五品官员,竟有如此大的能量?他们竟敢和工部高官串通?”郭清扬不解地问。
“不!他们曾经都是孙正则的人,是孙正则曾经的能量大。”严从汉纠正说。
“如此看来,孙正则的余党还真是没有清理干净。”郭清扬自言自语地说。
“唉,这就叫做官官相通,一个鼻孔出气。”严从汉叹了口气说。
“那,咱们直接向皇上奏报吗?”郭清扬问。
“汲取昨晚的教训吧,先向刘大人汇报,毕竟他也是皇上的人,又是兵部最大的官员,此事由他上报才是。”
“嗯。昨晚你被皇上和刘大人责备,我也替你感到担心。”郭清扬说。
“这都无所谓,我现在倒是担心昨晚配发出去的那三万支不合格鸟铳,将给哈密卫的官兵带来怎样的恶果。”严从汉说道。
“那看来此事必须立即上报,不能耽搁了。”郭清扬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嗯,现在已经半夜了,咱们先回府吧,待明日一早,先向刘大人汇报了再说。”
严从汉说完,向锦衣卫嘱咐了一番,让他们看好这批鸟铳,然后带着郭清扬回府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严从汉与郭清扬趁着官员们上早朝之前,等在了刘现大人的府门外。
随着一声大门开启的声音,穿戴整齐的刘大人从府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