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来,严从汉驻守西北大漠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此前在军中,因军务繁忙,他还从不曾似现在这般觉察出大漠风光的美妙。
由于顾及晓月的身体,再加上严从汉一路留恋着大漠风光,因此行路的速度异常缓慢。
伴随着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严从汉携带着两位夫人,经过了二十几个日夜,方才回到了京师。
刚刚返回严府,严母带着一家人便迎了出来。
那阵势,跟迎接一位从战场归来的英雄没有什么区别。
就边郭清扬,也特意向兵部告了假,回家陪严从汉一天。
“娘亲、岳母、郭婶,你们应该都知道消息了吧?我,回来了1严从汉说道。
“知道知道,咱们听说你们三人平安归来呀,早就令下人做好了准备,你娘亲呀,更是天天盼、夜夜想,这下好了,终于回来了。”郭婶开心地说着,尽量避开严从汉被革职的事情。
“娘亲,让您操心了1严从汉说着,面向娘亲叩头行李,竟然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1严母也是眼含热泪,扶起严从汉,又接过晓月和若兮,仔细打量。
晓月和若兮主动偎着严母,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一行人相互搀扶着进入内堂歇息。
一帮下人立即忙前忙后,张罗着房间被褥、饭菜饮食。
“娘亲,咱们尽快返回渝州去吧。”严从汉怕母亲不知道具体的详情,开口说道。
“好,汉儿,娘亲都听你的,这几日已经做好了回乡的准备。而且早已给渝州家中的下人写了书信,令他们及早作好安排。”娘亲强颜欢笑地说。
“娘亲不要难过,咱们回到渝州,好好的过安稳日子,不也挺好吗?”严从汉安慰道。
“嗯嗯,娘亲没有难过,娘亲高兴,汉儿一家三品平安归来,娘亲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那孩儿在京师暂作停留,去会一会曾经的故友同窗,三日之后,咱们一家人便返回渝州去。”严从汉说。
“从汉呀,怎么这么急?反正现在也没有事务忙碌了,不如在京师多住些日子吧。再说了,这处府邸还是你的,我和清扬啊,只能算暂时寄住而已。”郭婶劝说道。
“郭婶,你们就安心居住吧,除了此处,你们暂时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反正渝州的府宅还在,我们回去也有地方住,你和清扬就安下心,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行。”严从汉担心郭婶会多想,于是表明的房子的问题。
“嗯,当婶婶的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不是你的话,咱清扬一无功名、二无背景,怎么可能进京为官,并且还有这么好的府邸可以居住?”郭婶感激地说道。
“郭婶,咱们之间就不要说见外话了,一直以来,咱们便是一家人。”严从汉说。
“好好!郭婶知道你的心,放心吧,我和清扬就一直住在这里,你们在渝州若是有何需要的,就写信或派下人告诉清扬。”
“好的,郭婶。”
“从汉呀,这段日子可是苦了你了,上次你回援京师,我和你娘亲就想着和你见上一面,无奈你军务繁忙,最终未能如愿,这日后呀,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地在起,多好1孙母也在一旁说道。
“嗯,岳母,此次您也随我们一同返回渝州居住吧。岳父在狱中,虽然不能回家和咱们团聚,但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您也把心放宽吧。”严从汉对岳母说道。
“嗯,我已经和你娘亲商量好了,这次就随你们一同返回渝州,从今往日,咱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了。”孙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