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城头的守军倦在烽燧里烤火取暖,严从汉悄身绕开,很轻松地便找到了大营。
作为曾经的陕甘督师,严从汉很快便找到了守关大将的营帐。
严从汉带着一身的风霜推开营门走了进去。
营中的几名守将,正围在火炉旁吃肉喝酒。
其中三人,正兴致高涨地行着酒令。
严从汉的进入,似乎并未引起守将们的注意。
行酒令的三人中,有一人便是祖云旗。
三人行完一番酒令,或是没酒了,祖云旗涨红着脸膛,高声呼着提酒来。
严从汉四下观望,见几张行军床的边上,放着几坛酒。
于是上前提起一坛,走到祖云旗身旁,躬身为其酙酒。
酙酒完毕,严从汉抬头正眼看着祖云旗。
祖云旗微醉,朦胧着醉眼说道:“怎么?满身的雪花,刚下哨?来吧,同本领行一番酒令如何?”
严从汉不语,一把抓住了祖云旗端着酒碗的手。
祖云旗没有在意,随意甩了一下,想挣脱严从汉的手。
便严从汉暗算用力,祖云旗连甩了两下都不曾挣脱,这才抬头正眼看着严从汉说道:
“嗬!力气不小嘛……哎……你……”
“我?我是谁?”严从汉故意调戏祖云旗道。
“哈哈,从汉哥!不是吧,真的是你?”祖云旗突然兴奋得大声叫喊了起来。
“仔细看看,可不就是我吗?”严从汉说道。
祖云旗用手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
正眼又看了严从汉一阵,方才醒悟过来,笑道:
“我的天,从汉哥,真的是你1
随即转身头,招呼身边的人道:“来来来,都过来,这是严……”
严从汉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祖云旗的嘴,然后将他拉出了大帐。
“从汉哥,这……怎么回事?”祖云旗疑惑地问。
“有特殊事情,暂时不要公开我的身份。你听清楚了没有?”严从汉严肃地说道。
“听……听清楚了,但是我没搞明白。”祖云旗一脸迷茫地看着严从汉。
“酒先别喝了,走,找个僻静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说完,推着祖云旗,让他在前面带路,去找一个没人的营帐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