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可以适当前往拜访探望,以示友好,但不必过分拉拢,以免魏党盯上咱们。”
“好,我也是这个意思,此前也亲身分别前往拜访过那六君子。”陈宜修说。
“嗯,这就已经够了。其余时间,继续忙咱们自己的事吧,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严从汉嘱咐说。
荥王听完严从汉的话,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京师并无重大的变故,咱们仍然要密切关注皇上的病快,然后分头拉拢一些朝中大臣,特别是那些与魏公公有嫌隙的人。同时,一定要注意隐藏身份,千万不能魏公公注意到我们。”严从汉又嘱咐说。
“五城兵马司已全部被魏党控制,实在难以安插咱们的人手进去了。”锦衣卫骆其锋说。
荥王闻言,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此事如果确实有难度,那也只能放弃,到时若情况有变,还是依靠边军吧。”严从汉说道。
“关宁铁骑的战斗力到底如何?”荥王担忧地说。
“这么说吧,目前扩建的新军,大都来自以前的步卒,虽是专业毫不相干,但毕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不论谋略胆识还是战力水平,都非常的成熟,如今换成了骑兵,跨下有了快马,那更是如虎添翼。虽然目前来说,还不能完全与建奴抗衡,但是应对各地乡军及京师的内卫部队,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如今关宁铁骑的两位直接首领,一个是总兵祖云旗,另一个是新任巡抚郭清扬,这两人,皆是我的死党。所以,这一点请王爷放心,只要关键时刻,边军能进入京师,便可确保万无一失。”
“好好,如此,那本王便放心了。”荥王欣慰地说。
“对了,刘大人,再给西北的喻代求去封信吧,让他设法筹集马匹。”严从汉对刘现说。
“此前郭清扬带往山海关的战马中,就有一部分是喻代求等人筹集的,自上次你被革职后,新任的陕甘督师是魏公公的人。所以,喻代求在办理此事的时候,也是极有难度。”刘现说道。
严从汉听完,沉思了片刻,说道:
“这个情况我也知道,但是目前确实只能多管齐下、想尽各种办法了,我在辽东倒是有门路,不过若想要购齐一万匹马,怕是要等到来年入秋了。
到那个时候,我觉得实在是太迟了。刘大人还是写封信吧,就以我的名义,给他写一封私信。
另外,此次返京之后,我也要迅速返回渝州,找商人前往山西,看能不能托人从鞑靼购买。”
“从汉兄弟,那你这买马的钱从哪里来?”荥王突然问道。
“末将在老家开有几个煤矿,一两年下来,还有些积蓄,暂且就花我的钱吧。”严从汉还是不敢说出府中有孙正则留下的大笔赃款的事。
“哦,这样啊?好吧,真是有劳你了,待日后本王……到那个时候,本王再一并加倍偿还给你。”荥王不好意思地说。
“此事日后再说吧,王爷不心放在心上。”严从汉安慰荥王,然后又对骆其锋说道:“对了,骆其锋,给我派几名锦衣卫吧,我还些小事要办理。”
“好,就刚才随咱们一同来王府的那四名锦衣卫千户吧。他们就守在府门外,你走的时候带走就可以了。”骆其锋说。
“好,既然如此,王爷,那末将就准备先行告退了。”严从汉起身拱手,向王爷及其他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