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到的,当时没有叫醒你。”郭清扬说。
“好,那不用卸车,直接运到海边去,你们迅速雇一批商船,我要立即前往三岔河。”严从汉一边吩咐,一边迅速起身穿衣。
“从汉,你昨天说,让我们提醒你,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办?”郭清扬突然想起严从汉昨天的吩咐。
“哦,对了,我得和你们商议一件事情。”严从汉说道。
“嗯,你说。”
“这次前往三岔河,恐怕得劳烦你们谁跟我走一趟,去把一件事情给办了。”严从汉说。
“不是去买马吗?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祖云旗问。
“觉华岛上驻守的总兵,名叫茂汶龙,你们认不认识?”严从汉问。
“哦,你是说他占据海岛,私收过路费的事情?”郭清扬想起上次在海边迎接严从汉时,严从汉对他说的事。
“是的,如今一百万两现银要从他嘴边过,这还得了?我想不如趁此机会,直接灭了他。”严从汉说。
“此人我曾听总督说起过。”祖云旗说。
“哦?是什么来头?”严从汉问。
“也没什么来头,说是总兵,其实就是一个军中老油条,兵油子了,长期驻守觉华岛,骚扰过往商船。”祖云旗说。
“既然巡抚知道这事儿,为何不肃清队伍?”严从汉问。
“把他没辙呀,他在那个岛上,位置得天独厚,若是跟他来硬的,怕是会引起火拼,所以总督对此也很无奈,只好任其乱来。”祖云旗说。
“如此说来,那倒还好办了。既然总督都对其不满意还拿他没办法,那咱们就替朝廷将他清理了吧,怎么样,你们俩敢不敢跟我一起干?”严从汉说。
“从汉哥,只要你发话,咱们没什么不敢的,只不过他手里的兵丁,据说也不下三万人,如此庞大的团体,若是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埃”祖云旗道。
“还有,从汉,他好歹也是朝廷任命的武官,咱们若是私自处理,会不会……”郭清扬担忧地说。
“我现在是平民身份,到时你们把责任往我头上推就行,我单独向皇上上书,奏明事情的前因后果。”严从汉说。
“好,从汉,那你说吧,咱们怎么做?”听完严从汉的话,郭清扬的态度变得坚定起来。
“三万人马,确实不可小觑,咱们不能蛮干,必须智龋”严从汉说。
“嗯,有道理,具体如何操作?”祖云旗问。
听到祖云旗发问,严从汉沉思了一番,然后说道:
“反正他也不认识我,你们就带着我,说我是朝廷派来慰问岛上官兵的,以此让他放松警惕,咱们先率大军伏在商船上,待咱们进入大帐后,就在他的大帐动手,只要除掉了他,咱们的大军立即出动,威胁他的协从人员立即住手,只诛首犯,不罚协从。
这样,或许能够很快稳住局面。”
“擒贼先擒王,这个办法是可行,不过就是太冒险了。你估计胜算有多大?”郭清扬问。
“若是他们打劫商船之事已习以为常,那么手下兵士的作风想必也很差,这样的兵士,只要见到主将被除,绝不敢以命相搏。所以,我认为胜算很大。”严从汉分析说。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豁出去了,就当是让这批新扩建的新军,搞一次直枪实弹的演习吧。”郭清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