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缺编这么严重?竟然不到实数一半?”严从汉对此倍感吃惊,同时也意识到,参与民乱的兵丁,估计比想象的还要多。
“下官失职啊!若是皇上知道了,那下官……唉1高鹏举灰心丧气,竟有一丝迂腐的表情。
严从汉心说,你呀,看你驻守渝州这么多年都干了些什么?大量军户自愿脱离军籍,虽与朝廷的不发粮饷有关,但是作为镇守一方的朝廷大员,岂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
但凡想一些法子,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就在刚才,我已经给皇上写了一封奏折,并且已经派人发出去了。”严从汉看着垂头丧气的高鹏举说道。
高鹏举闻言,先是一惊,而后摇了摇头,认命地说道:“好吧,下官罪责难逃,静待皇上责罚。”
“不,高大人,你别误会!此事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向皇上如实汇报。但是在奏折中,我也明确向皇上说明了你的情况,并且请求皇上法外开恩,给你一定时间将功补过,所以你也别泄气,我严某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接下来定会协助你处理好民乱之事。若是事情办得妥当,届时我再奏请皇上,免去你的罪责。”
“啊!严将军,那下官一家二十几口人的性命可就依靠在您的身上了。”高鹏举表情复杂,看不出是惊喜、感动还是悲伤。
“先不说这些,此事虽然有我协助,但仍然是由你来操作,所以万万不可懈担”严从汉提醒道。
“明白,下官明白1高鹏举频频点头。
“明日一早,你立即发布军令,令所有军户全部归营,若有不愿归营的,就此削籍。待人员归营后,根据人数再作调配。”
“下官遵命1
“另外,我想给你介绍一个人,由你来安排他的职务。”严从汉想到了廖宏。
“好,严将军您说1
“此人名叫廖宏,曾与我一同参考过武举,后又随我一同征战西北,是现任兵部尚书刘大人的徒弟。此前随我从西北返京勤王时,因我的过失而被先皇革职,算是我的生死弟兄。”
“哦,既是如此,想必也该是一员猛将了。那他现在人在哪里?”高鹏举问。
“自上次被革职后,他一直闲居在家中,我今日去拜访过他,并且已经把他带回渝州来了,此刻就在我府中。”
“那严将军希望援予他什么职务?”高鹏举问。
“我已经在奏折中向皇上提及他了,具体的任命由皇上亲授吧,至于当下的职务,就由你来考量吧,我的意思是,此人此前也是镇川武学的生员,经过武学系统地培训过,后又在军中担任过千户,确实是难得的人才,尽可能让他在平息民乱之战中挑大梁吧。”
“好,严将军的生死弟兄,定然是不错的,况且又是镇川武学的首批生员,想必同样会深得皇上信任,既然如此,待兵丁归营调配后,我立即便授予他职务。”
“好,那明日我便安排他前往都指挥使司衙门报到。”
“好的,那严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吗?”高鹏举见严从汉已有些倦意,并且事情已经基本谈妥,于是准备告辞。
“就先这样吧,你也不必太过忧虑,再大的事情,咱们一起解决。”
“谢谢严将军,大恩不言谢,待此事过后,下官一定代家中老小,重谢严将军1
严从汉点了点头,轻轻挥了挥手,吩咐家丁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