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没什么可担忧的,自咱们的关宁铁骑扩建以来,建奴就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这都是很正常的事。”祖云旗说道。
“还是不敢大意呀,你忘了上次建奴突袭京师的事了?我对此事可是刻骨铭心啊,就在那次,我被魏贼革了职。”严从汉说起此事,内心极为不快。
“咱们吃过一次这样的亏,猜想那建奴应该不会故伎重演了吧。”祖云旗说道。
“但愿吧,但军事上的事,可不能凭猜想和估计,不然,可是要吃大亏的。”
听严从汉这样一说,祖云旗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暗自点了点头。
“从汉,说说接下来的打算吧。”
“咱们在此休整几日吧,然后北上,重新攻占太原,以太原为据点,再打探民军主力所在。”严从汉说。
“民军此次险些被围,日后会不会吸取教训,将兵力分散?”祖云旗问。
“不会!此次他们险些被围,很大的原因在于,他们兵力较为分散,根本顶不住咱们骑兵的冲锋,这才无形中被咱们悄悄赶到了口袋里。”
“那,依你的意思,民军吃了这次亏之后,策略上会有什么样的改变?会不会据城坚守?”
“不会1严从汉说道:“咱们的骑兵如今完全成了他们的恶梦,他们现在肯定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防御咱们的骑兵。
因此,据我的推测,他们既不会分兵,也不会固守城池。”
“那他们会怎样?”祖云旗问。
“找寻山区或丘陵地带隐藏,逐渐扩大实力,以期再战。”严从汉说。
“嗯,有道理,那你估计此刻他们会逃向哪里的山区?”
“来,你过来。”严从汉说着,领着祖云旗走到了行军地图前面。
“看,太原和咱们所在的邢台之间,这些位置,民军均难以容身。唯有太原以北。”严从汉指着地图说。
“五台山地区?”祖云旗惊问道。
“不错,我料定民军主力此刻应该正赶往此处。”严从汉坚定地说道。
祖云旗又仔细看了看地图,说道:
“既然如此,那咱们应该早日起程,趁敌军立足未稳之机,打他个措手不及。”
“追不上了,别看咱们手中大部分是骑兵,但即便咱们立即出发,也追不上了。况且不论是你还是我,手下的兵马都已经很疲惫了。若是仓促追击,万一民军不但不跑,反而在路途挑一有利地形据守,以逸待劳,中途截止咱们,那咱们可就很难防备了。”
“好吧,那你准备怎么何时出兵?”祖云旗问。
“大军休整五天吧。五天之后,咱们开赴太原,再作打算。只不过民军经此一役,多少会长长脑子,若再想合围他们,恐怕真的很难了。”
“是啊,可是再难也得想办法。之前刘现自尽,皇上一肚子气没地方撒,而且还将我从辽东调了过来,很显然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咱们身上了。若是咱们再出差错,恐怕皇上心中的新怨旧恨,全都会冲着咱们俩来。”
“嗯,这一点你倒是看得比较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此前那种冒险的突袭方式再不能用了,接下来必须稳扎稳打,不可求急,只可求胜。”
严从汉说完,又将廖宏、肖凌峰、秦邦锐、姜会等人找来,重新划分了一个兵力并对下一步的行动作了初步的要求。
从渝州出来时,一共带了十万大军,此前一役,伤亡折损差不多有一万。
严从汉分兵,他与廖宏、秦邦锐三人平均分配,一人统领三万。
而祖云旗仍然统领带来的三万人马。
按严从汉的要求,十二万大军休整五天,五天之后奔赴太原,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