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有人重复高唱圣君忧边患,河岳见军功!!
店小二挠了挠头,“老爷,他们说的是啥意思?”
夏言解释道“他们是说,皇上关心边疆形势,决心平定边疆乱事,所以有了今朝这样的大胜。”
“喔~说的好说的好,小的也是这样认为的!”
夏言噗嗤一笑,“你也这样认为,你怎么不说?”
“嘿嘿,没读过书嘛。但我知道老爷一定会说。”
夏言都不知道他与这个小厮在这里废什么话,不多久,桥上的人又下来,其中一人对着他大喊,“公谨!公谨!如此盛景,需你赋诗一首啊!可不要以为躲在那里,我们就会饶过你!”
于是乎一帮人又下来,撺掇着要夏言作诗。
既然拗不过,那就应了。
夏言略作思索之后开口,“入幕推英选,论兵迈古风。卷旗收败马,锵佩揖群公。紫塞金河里,天山弱水东。晚风吹画角,残日让雕弓。”
他这四句说的是整个过程,第一句推选将领、论兵法战略,第二句是战场获胜,所以‘收败马’,敌人的败马,第三、四局是胜利之后感叹边塞的壮丽景色。
尤其那句晚风吹画角,残日让雕弓颇为有感觉。
原本到这里众人都以为结束了,因为完整的逻辑已经出来了,正要叫好之际,夏言望着灯火辉煌的京师又吐出两句庙略占黄气,精神贯白虹。丈夫期报主,看取宝刀雄!
最后一句最为震撼人心。
与他一同欢庆的这些人都是科举不中的举人,人人心中都压抑着同样一个念头。
“丈夫期报主,看取宝刀雄!!公谨好诗!!”
……
如果说这些人是旁观者。
那么周尚文的家人大概真是要泡在喜悦之中了。
周老太太把佛珠都要捻秃噜皮终于求来了这个福报,他把三个孙子都叫过来,全部提溜到祖宗灵牌之前磕头。
周老太太说“你们要记着今日,并在祖宗的灵前起誓,从今往后要效仿你们的父亲,学得本领,忠心报国!还有,这几日不要到外面去吸人眼球,彦章在为国争光,你们三个不能为周氏丢人!”
“是,孙儿们记住了。”
此战之后,周氏在正德一朝必定举足轻重,不知道会不会封国公,但是由伯进侯是铁定的了。
然而在弘治年间,他们全家还窝在西安无人问津呢。
这当中当然有周尚文的个人奋斗,不过周氏受恩之中也被人瞧在眼中。
越是如此,周老太太这种历尽沧桑的人就越是冷静。
……
……
朱厚照也确实在和内阁四人论及封赏之事。
王炳就觉得要么干脆就让周尚文担任新疆总督,“勋贵之家戍守边疆,这本就是寻常之举,且周尚文治兵、作战都可为一时之选,必定可以胜任。”
朱厚照也在考虑,“王炳这话也不是没道理。那边多少还是会有些战事的。土鲁番汗国之西,不是还有个叶尔羌汗国吗?”
杨廷和心惊,“皇上,连番作战,官军必疲啊。”
“朕知道,朕不是让他立马再战。”
杨一清补充,“皇上的意思是要靖虏伯镇于新疆,只要时机合适,便可再立新功。至于时间,三年、五年皆可。”
“微臣也觉得,新归疆土当此之时应用武将而非文臣。”
说这话的是王鏊,朱厚照听后心中宽慰。
“……不过武将之选,是否以靖虏伯为总督,则可另议。”
“近几年还是要他。”这个朱厚照不会多事,人家打下来的,让其他人享受胜利,他不允许,这是心里的想法,嘴上还是说“既然他能打胜仗,咱们君臣就不要多事,临阵换帅万一换了个不争气的,朕不气死,靖虏伯坐在家中也要气死了。”
这话说的有些滑稽,几个老臣都有些没忍住。
“……还有,靖虏伯这称谓得改改了。”
众人一听就明白了,大胜之后的封赏这是应有之义。其中头功,自然非周尚文莫属,问题在于封到什么程度。
朱厚照想都不用想,此时的朝野、民间必然已经是欢庆一片,人们也都等着皇帝要给外出征战的将士什么样的封赏,这种时候他当然要迎合了。
“开疆拓土,此为青史留名的不世之功,靖虏伯确实已不相称。此外若是要委其以新疆总督之任,或可以国公封之,以示我大明皇室与勋贵共荣共损之意。”
朱厚照咂摸着,主要是周尚文后面还有可能再立大功,“他是不是还有三个儿子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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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去参加一个婚礼,我尽量少喝晚上回去码字,如果不成,明天三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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