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
少年语气冷漠，从她手里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
夜昭茫然地看着面前忽然冷漠下去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眼里带着不解。
她最乖的弟子，怎么会对着她露出怎么冰冷的眼神?
夜昭回忆起什么，发现他眼底暗涌着金光。
“你，一体双生魂?”夜昭惊醒了，“你是陆知舟的另一个灵魂，对吗？”
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陆知舟会突然露出这种表情。
陆知舟的一体双生魂，兴许和他体内的那块灵魂碎片相关?
夜昭脑中的思绪翻滚着，而陆知舟只是牵起了唇角，看上去有几分邪气：“我早便和他说了，你已经猜到了。”
这个感觉……
夜昭撑着身子坐起，回忆起那几次察觉到陆知舟不对劲时的感觉。
和现下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相似，只不过先前那人还装作陆知舟的样子，勉强还算是温和有礼，而如今这位……
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和邪气。
她蹙眉，有些不悦：“你为何要来打搅我?”
“因为……你的徒弟心悦你。”少年勾唇笑了笑，略微低下头，银眸里流转着恣意的笑，“所以我很好奇，那个榆木脑袋心悦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先前几次试着靠近，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姑娘。
嗯，最多是一生气能炸飞整个元武国的普通姑娘。
“你没必要挑拨离间。”夜昭嗤笑一声，毫不在意，“本尊听闻，你们一体双生魂里，尤其是副魂，惯会挑拨离间，想要取代主魂?”
陆知舟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他歪了歪头：“我没有说谎。”
他就是说谎，也不至于拿那么蠢的事情来说。
谁能想到，另一个他，居然会喜欢上那么一个普通的姑娘呢？
“你甚至都不相信他心悦你。”陆知舟略微挑了挑眉，“我早便说了，那榆木脑袋果真不会讨女孩子喜欢。”
他像是在和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夜昭撑着身子坐在床榻上，他唇角噙着笑意，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姐姐，你也不喜欢他那样的吧？”
姐姐?
他这声姐姐叫得实在有些古怪。
少年精致的眉眼里漾着清浅的笑意，满脸的无辜，说出口的“姐姐”，嗓音沙哑而低沉，和那副无辜全然是两个概念。
“够了。”夜昭皱着眉头，推了推他的胸膛，“他是我的弟子，我自然不会厌恶他。”
“真是一个好答案。”
陆知舟叹了口气，眸子里带着笑意：“不过我想他听到这个答复，并不会高兴呢。”
陆知舟的这另一个灵魂让夜昭很不舒服。
她不习惯被这么注视着。
眼神分明那么纯澈无辜，可又像是洞悉一切的淡漠幽邃。
“你到底要说什么?”夜昭语气不善，“你突然出现，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和我深夜畅谈?”
这个双生魂掩饰了那么久，她才不信是因为什么一时兴起，便要把一切都告诉她。
“嗯哼，其实很简单。”他露出森白的牙齿，“姐姐你也知晓吧，我受了寒毒，现下这寒毒，光靠普通的药物，是无法控制住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姐姐你身上的火元素充沛，我想整个玄灵大陆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的火元素修行更极致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