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大长老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嘴硬想咽下所有的秘密，但嘴里还是止不住吐出实话：“是，和我们的老祖宗准备苏醒有关系！”
这就招了?
“哦?”夜昭挑了挑眉，“郊外的乱葬岗，也是你们宗门做的?”
大长老死死咬住嘴唇，唇上被咬出鲜血，嘴里一片血腥味。
他越是不肯松嘴，夜昭越是确定。
夜昭又继续问：“你们宗门为什么要豢养那么一只怪物?”
说着，她便丢下去一个火球，砸在了大长老的背上。
大长老惊叫一声，张开了双唇后，嘴里的话还是说了出来：“老祖宗苏醒需要大量的血肉和合适的身躯，于是我们找了个合适的尸体，让他吸食血肉之力助老祖复苏。”
“还有吗？”
“而且那个躯体也适合重新寄生，虽然它现在还是腐臭的尸体，但是聚集了血肉之中，终究会成长起来变成一具强悍的躯体！”
大长老被迫把所有的话都吐了出来，他面色灰败，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失神般喃喃道：“不……我怎么说出来了……”
“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会杀了我的！”大长老眼神逐渐癫狂，“不，他们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
他看向水牢的石壁，一狠心，闭上了眼。
与其生不如死，他宁愿死！
在夜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长老便准备一头撞在石壁上，用的力道很大，没有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夜昭皱起眉头，拉住那条铁链，把大长老拽住了。
大长老奋力挣脱了束缚，一脑袋撞在了石壁上。
“嘭”的一声，他的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
他双眼空洞，朝着身后的水池里倒去，夜昭暗骂一声，好在玄武接住了大长老。
她一招手，把大长老的身躯从水牢甩了出来。
之前水牢的石壁在铸造时，考虑到要施刑罚，就用了特殊材料，就连大长老这种修为撞上去都能受伤。
没曾想如今居然被这石壁给暗坑了一把！
夜昭一个头两个头，往大长老的嘴里丢了一颗丹药。
“师尊，他自断经脉了。”陆知舟在一边淡淡地说着，“恐怕普通丹药没办法把他救回来。”
夜昭气笑了：“他还真是一心求死。”
巧了，她这人偏偏不喜欢满足仇人的心愿。
夜昭丢了颗大还丹给他，又塞了一颗散灵丹。
爱搞经脉自断?
行，她就让他直接修为全废，看他还怎么用灵力自杀。
大长老一直昏迷着，夜昭把人带回了一间厢房里，又派了人守着，自己则在隔壁住了下来。
陆知舟垂下眼睑：“师尊，您这般，是也想见一见幕后之人的真面目吗？”
“是。”夜昭嗤笑一声，“我倒真想见见这合欢宗的人。”
这么多年了，也该开始算账了。
本来她是想去郊区看看那个乱葬岗，只是小狐狸一直说没见到那怪物，她现下去了估计也还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