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旁,王雪目不转睛的盯着石桌上的红木箱子,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好奇。白首看着石桌上王雪在大门口捡回来的红木箱子,紧皱着眉头。“别想了,快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呢1一旁的王雪见白首依旧没有打开箱子的想法,急不可耐的催促道。“不用打开了,里面装的应该就是你那位叫做吴双的朋友所制造的东西。”“嗯?”王雪疑惑的看向白首。白首不再犹豫,缓缓将木箱打开,箱子内装满了各种玉器,每件玉器上都孕育着充沛的灵气!既然有人将这些东西送给了自己,收下就是,反正自己正好也需要这些东西来修行,真要是送这些玉器给自己的那人有什么叵测心思,斩了就是。“哇1王雪探过头看着满箱子的玉器,脸上浮现出一抹财迷相。白首伸手弹了弹少女光洁的额头,“这些玉器想来就是你那好朋友的手笔,这里的玉器跟店里卖的玉器不一样,这里的每件玉器都蕴含着充沛的灵气,对修士而言,无异于无价之宝。”“那对你也有用喽?”王雪一脸欣喜的看向白首。“当然1白首伸手从木箱内取出一枚玉镯,缓缓朝着玉镯内注入了一丝剑气,温柔的戴在少女雪白的手腕上,“无论遇到什么,只要摔碎玉镯,我就能第一时间赶到。”少女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玉镯,眼眶微红。“你是不是要闭关了?”白首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苟连姐姐告诉我的,她说孔义就经常闭关。”少女想着要好多天见不到白首,就觉得心间难受的紧。望着心情低落的少女,白首轻轻揉了揉少女的脑袋,“放心吧,我不会走远,我就在洛水河底,想我了,就来河边看看。”“真的吗?”少女扬起脑袋,满脸惊喜。“当然1
看着消失在月色里的白首,王雪很小心的抚摸着戴在手腕上玉镯。她也本想一同跟去的,可是却被拒绝了,少女开始是有些伤心的,只是当少女想到他那笨笨的理由,不由笑出了声。“夜间太黑,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
夜间的洛水河很安静。河畔,白首以剑气斩开河水,缓缓朝着河中心走去。在白首到达河中心时,被分开的河水才轰然重新合在一处。
白首之所以选择洛水河,不仅仅是因为洛水河很深,最重要的是洛水河里有着丝丝灵气,虽然微弱,但是却可以帮忙掩盖那些玉器上溢出的一些灵气,毕竟修士对灵气的感知很是敏锐,白首可不想闭关被人无故打扰。
白首闭着眼睛,盘膝坐在河底的一块青石上,发丝随着河底的暗流不停摆动,手中的一枚玉如意在河底散发着淡淡青光,吸引了无数小鱼小虾。
流云山,洛都有名的大山,据说流云山之所以叫流云山是因为山太高,并且山巅山风极大,山巅的云雾便被山风吹的不停游动着,远看就好像是天上云在山巅缓缓流动般,故而因此得名。
流云山山巅,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呼啸的山风吹的云海翻腾,却始终扬不起那两道身影的一片衣角。“你说那个天灾是四神教剑神的对手么?”一身旗袍的高挑女子望着翻滚的云海轻声问道。“谁知道呢,反正剑神那个老头子又不是跟我打。”身着中山装的高大男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旗袍女子皱了皱眉,似有些不满意身旁男子的敷衍。“按照我知道的一些消息,在女孩儿的存在下,剑老头儿应当已经踏入金丹后期了,除开几个已知的元婴境老怪物,剑老头儿该是没多少对手了,可惜,这方世界对我们修士太不公平,无人得见更好的风景1高大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么说,那天灾必死无疑?”高大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那旗袍女子一眼,甚是雄伟0找死1旗袍女子脸色一冷,一掌劈向高大男子。高大男子侧身躲开,“哈哈哈,谁赢谁输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孩儿我势在必得1说完便一头朝着山下坠去。“人间修士安静了数百年,也是该出来走一走了。”旗袍女子望着翻滚的云海,低声喃喃。
离着白首在洛水河底闭关已经半月有余了,王雪这些天除了在庭院里看书便是在厨房练习做菜,期间伤势渐好的吴天盛来过一次,问询王雪在这是否住的习惯,还与王雪聊了好久他女儿吴双,王雪知道老人想念女儿,只能尽可能的安慰着老人。在吴天盛离开时,还表示她和白首如果住的习惯,那就把这处宅子送给她俩。看着老人离开的身影,王雪很难受,忽然间有些想念自己的家了。
这个世界上,最难熬的是时间,最好过的也是时间,王雪坐在屋檐下看着庭院里淅淅沥沥的小雨,发着呆,自从吴天盛那日走后王雪总是会时不时的发会儿呆。“笃笃笃”一阵敲门声使得正在发呆的少女回过神来,少女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满脸都是欣喜。少女也不顾淋在身上的雨滴,急匆匆地跑到门前,将门打开。门外是一个一身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身后背负着一把带鞘长剑,中年道士先是对着开门的王雪打了个道门稽首,才满脸微笑道“天灾在不在?”王雪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道士,瞬间脸色惨白。
风雨中,王雪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中年道士身后,雨水在还未落到两人身上便消失不见。“这个镯子是他送你的吧。”中年道士回头看向王雪的手腕。王雪没有回答,不过有时候沉默便是回答。中年道士仰头看着天上的雨滴,一声剑鸣,背后长剑自行出鞘,直直斩向天穹,一道足有近万米的剑痕在天空浮现。王雪抬头看着天上那道恐怖的剑痕,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害怕。“他会来的,你说呢?”中年道士摸了摸下巴,“况且他还折了我的大雪剑,哪能不来?”
庭院里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着,只是却没有了坐在屋檐下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