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肖边坐下边笑着说:“也叫我吃菜了吗?”
吴疆还没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鸡翅放到董肖面前的盘子里:“大哥,您老请。”
吴疆也给刘晓晓夹了一个鸡翅,刘晓晓居然说了四个谢字,吴疆便打趣她:“果然吃的好说的好。”
刘晓晓笑了:“当然,把我哄开心了,我还有更好听的。”
吴疆赶紧说:“不急,不急。”然后给周冀夹了一个鸡翅。
周冀看到吴疆盘子里没鸡翅,也不好意思帮他夹,便说:“你不吃鸡翅吗?”
董肖不放过损吴疆的机会:“谁家的孩子,这么娇生惯养,要大人喂的吧?”
说着夹了一个鸡翅,居然直接递到吴疆嘴前,然后放在吴疆盘子里。吴疆用手指了指董肖,以示警告。
桌上有了短暂的安静,四个人默默地吃菜。吴疆不时抬头,看看对面,或侧脸看看周冀。周冀也会抬头,和吴疆对视,马上避开视线,笑的有点羞涩。
吴疆心想,总不能这么闷吧,便拿起酒杯,对着周冀说:“同学,敬你一杯。”
周冀自然听出了吴疆叫同学,是指自己信上的落款,看了一眼吴疆,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刘晓晓不依了:“怎么说话呢,太生分了。”
吴疆故意要引刘晓晓说下去:“不可以叫同学吗?那,要怎么叫?”
刘晓晓看了看周冀才说:“如果叫同学,你可以叫周冀同学,或者周同学,冀同学也可以的。再说了,我家周冀,只是你同学吗?”
吴疆一听,这妞又要口无遮拦了,得赶紧让她刹车:“刘晓晓同学,刘同学,晓晓同学,你说的对,以后,我改。”
然后举起酒杯对着周冀说:“周冀同学,周同学,冀,同学,敬你。”说到冀同学,吴疆在冀后面有片刻的停留,这样听起来,真的像只喊了个冀字。
周冀拿起茶杯,看着吴疆酒杯说:“你不要干杯啊。”
董肖用手指着吴疆:“这哪成?必须干了。”
吴疆一口干了,先和周冀说:“没事。”
然后对着董肖说:“那再敬你一杯。”说着帮自己倒了一杯,和董肖碰上,又干了。
周冀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吴疆,吴疆摸了摸头,侧过脸,看着周冀,有点不好意思了:“真没事。”
倒是董肖,连喝了几杯,脸都红了。吴疆想起周冀提醒自己打球后不能冷水洗脸,偷偷地在心里笑了,对着董肖说:“你脸都红了,要不要去洗个脸?天冷,不能用冷水洗脸。”
董肖大笑:“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贤惠体贴了?周冀,帮我摸下他头,这孩子是不是说胡话了?”
吴疆笑着回答董肖:“今天上午开始的。”
然后,把头伸到周冀面前一点:“你摸一下,我有点头晕。”说着故意闭上了眼睛。
周冀自然听出吴疆是说信里的话,一看吴疆的头就在眼前,一张俊美的脸一览无遗,微微拉起的嘴角,竟是一副娇羞的模样。
周冀羞红了脸,往后躲了躲,看了看桌上,然后拿起面前的叉子,对着吴疆的额头轻轻敲了一下:“顽皮。”
吴疆睁开眼睛,一看,周冀手里拿着叉子,便侧过脸小声说:“谋杀。”
然后拿起自己的叉子,做了个射箭的动作,摸着胸口,装出一副痛苦状:“这里,被射中了,好疼。”
吴疆这动作,大家都明白了是说丘比特之箭。周冀动作很快地拿了吴疆的筷子,夹了一个鸡翅放在了吴疆的盘子里。
吴疆一看,马上把手从胸口拿开,一脸笑容:“不疼了。”
董肖突然揉起了眼睛:“这眼睛怎么这么辣?”
吴疆笑着说:“过来,帮你吹吹。”
董肖真的把头凑了过来,吴疆拿起酒杯:“帮你消个毒。”董肖赶紧缩回头。
一直看着他们闹的刘晓晓,突然说了一句:“董肖,你俩可以这么秀恩爱吗?”
吴疆倒是一点不尴尬:“晓晓同学,我们这叫兄弟情深,在你们好闺蜜面前,当然要秀的。”
还侧脸问了周冀一句:“同意吗?”
周冀一时也没明白吴疆的意思,回答的有点不知所以:“我没意见。”
吴疆笑了:“获批。”
然后举起酒杯和董肖说:“兄弟,别害羞啊,脸怎么红了?走一个。”
刚才董肖被刘晓晓说了句秀恩爱,其实是很尴尬的,没想到吴疆居然毫不在意地就解围了,心想,这小子越来越厉害了,就着吴疆的话接了上去:“老酒鬼,走一个。”
吴疆笑了:“我一个大好青年,被你说成老酒鬼,看来,以后得远离酒池肉林。”
其他三人听到吴疆这么说,齐刷刷地笑了,这话,实在不像从一个吃货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