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局来看,攻打高句丽利大于弊。
而此时提出撤军,则会出现一系列的后果。
秦凡不免有些庆幸,还好郑远这小子只是个郑家庶子,在朝廷上毫无影响力。
若是长孙无忌、房玄龄之辈的朝中大臣,也和郑远一个脑回路,那大唐可就完了!
远的不说。
撤军以后,对于出兵的小国,大唐势必要给予嘉奖和安抚。
而出征的士兵需要抚恤,军饷需要发放。
这些都是巨额的开支。
若是继续打下去,可以以战养战,拖到秋税入库,也就不用担心了。
可现在撤离,非但战利品拿不,还要倒贴一大笔。
这钱哪里来?
国库早已空空!
世家出吗?
可世家前不久刚捐了一笔,功德碑还在长安城头立着呢!
他们绝不可能再捐!
非但是银子的问题,朝中也会弹劾不断。
毕竟当初出征,是李世民力排众议做的。
这时候灰溜溜地回来了,群臣还不得疯狂说李世民的不好!
所以说,郑远的这篇策论。
于朝内无法讨好李世民,与君心相悖。
于大唐无法使的利益最大化,甚至还容易陷入经济上的危机!
于官场……
不对,这篇策论在春闱就该被打下去了,郑远也该回家打理产业了!
进都没办法进入官场,谈何利弊?
秦凡一条条说下来,一句句骂下来。
等到部说完,郑远已经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了!
将手中郑远的策论放下,秦凡又拿起了赵修竹的策论。
秦凡给赵修竹的题目是关于灾害的防治与善后的。
年初刚过了雪灾,所以这个题目也很有考核的可能。
然而,赵修竹给出的策论却让秦凡大失所望。
倒不是说写得不好,只是内容上实在是太过陈旧。
赵修竹的那些法子,都是前人的经验之谈。
「如此策论,泯然众人!」秦凡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修竹,做人做事应该大胆一些,不应局限于前人的脚步!」
说着,秦凡指了指文章中的一处:「此处你以大禹治水为例,说明堵不如疏。」
「论点是正确的,但你要知道!陛下以科举向天下网罗人才,需要的是为他出主意的人,而不是泛泛而谈的人。」
「既然你提到了堵不如疏,那如何疏通,针对什么样的情况用什么法子?都得写清楚!」
「而且治水你也只写到了这一方面。若是发生了涝灾,该如何处理?灾后防疫又该如何?」
「除了治水,这其他灾害该如何应对,你也没写……」
秦凡一点点指出,一点点灌输。
而赵修竹则是在一旁奋笔疾书,记着笔记。
对于这两个弟子,秦凡是当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