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扇过来,钱宣成没怎么防备,自以为口里叫着妈,脸上怎么会挨一耳光呢?
童梅扇这一耳光却是用了全力的,身子旋转了一圈,好大的力道,直接把钱宣成扇得当场转了两圈,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唔嗵”一声跌倒下去。
钱红成大喊一声:“谁打我弟弟……”怒目圆睁,李镇西急忙上来锁住他的胳肢窝:“成成,那那是童秘书长啊,宣成惹了人家了,你可不能喝多耍酒疯啊。”
钱红成晃晃脑袋:“知道了,我不吭气,但宣成怎么办啊?”
李青葱眼疾手快,紧赶两步过来抱住钱宣成的头:“宣宣,没事啊,咱喝多了,喝多了,闯了大祸了,不吭气了啊。”
钱宣成躺倒在地,酒劲上来,浑身瘫软,不能起身,倚在李青葱臂弯里嘟嘟囔囔:“你是葱葱,俺老婆,葱葱老婆,扶我回家,扶我回家。”
李青葱情知道给他说不清,苦笑带摇头:“宣宣,咱马上回家,马上。”
这时候,童飞和童叮咚怎么也来串场,童叮咚一看钱宣成躺在李青葱臂弯里,大为吃惊,好像疯了似的冲了过来,一把拽起李青葱,大吼:“你是谁,跟钱宣成是啥关系?”
她只顾着吃醋,钱宣成的头脱离了李青葱的臂弯,“噗通”一声沉闷的响,钱宣成后脑勺磕在地上,一声闷叫:“妈……”
李青葱也不顾得这个陌生女子逞凶,一声惊呼:“大榔比,宣宣今儿死了,杀人犯一定是你。”
童叮咚这才意识到好像自己太武断了,顿时傻眼,与李青葱不约而同蹲身来看钱宣成,只见他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继而双手往两边一摆,再无反应。
李镇西高喊:“谁能救他?快啊,救人啊。大家先别动,让宣成躺着别动。”
童梅对这一幕看得真真的,但对于女儿对这小子的态度,十分气恼,这不是纯粹给自己难堪吗,上来使劲一拉,拽起童叮咚就走:“就这么个酒疯子,你还跟他唧唧歪歪的,跟老娘走。”
童叮咚哪里是老妈的对手,再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被她妈拉出了宴会大厅,有司机等着,一溜烟没了踪影。
李青葱对于童家母女也看得真真的,在钱宣成耳朵上嘟囔:“啥东西,见死不救,自己闯祸还溜之大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宣宣,没事,一定有人能救你。”
这边的动静太大了,整个宴会大厅都没人再喝酒,大家纷纷围拢来看,实在围不到跟前的,索性站在椅子上,最后好多人站在桌子上。
市长及国术会顾问、会长、秘书长纷纷挤进来,第一副会长徐敬深蹲下身子,翻开钱宣成的眼皮察看。
鲁章立紧张到手心冒汗,嘴唇哆嗦:“徐会长,听说你采药三十年,千万救救他呀,宣成真的没见他怎么喝过酒,今儿完全是疯掉了,惹事了。”
徐敬深站起身形,对着鲁章立抱拳施礼,对着满堂英雄抱拳转一圈,高声喊道:“钱宣成如此危急,我只能算是让他续命,至于说后果怎么样,我姓徐的有言在先,别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就阿弥陀佛了。”
鲁章立一听他的意思在这里,吓得急忙就要下跪,泪都下来了:“救命之恩,永世不忘,哪能扣屎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