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葱是当事人,是对方要殴打的目标,钱雨娘是李青葱的陪伴,两个躲在一边。
赵红都等十人是解救她俩的英雄,特别是钱宣成,作为校友、学弟,为了李青葱两肋插刀,召集兄弟们应付局面,令人感动。
赵重巡给他们颁过奖,已经是傍晚八点了,天已经黑漆了,当即带上赵红都等十人就往家里赶。
他们家不是隋都市的,隋都市是太白省省会,他们家在太白省桑国市的,两下距离五十多公里。任镇隋和李远征也跟着一起,只不过四十分钟就到了赵重巡家。
于路,赵重巡向老爷子赵敬礼报喜,说是遇到了赵家洼的亲人,赵敬礼已经七十二了,太祖拳当然没丢,祖代传承,所以整个家族都身高马大。
就说赵重巡吧,虽然已经五十岁,属于六零后,按理说这个年龄段是整个中国人最低的一代人,他却有一米八五的个头。赵家人典型的国字脸,镌刻着同宗血统。
他们家也是独院,两层的,坐落在桑国市农业路中段,赵敬礼接到儿子的电话,就等在门口了,那种就要见到老家人的激动之情写在脸上。
赵红都一下车,从脸盘就知道这位是老伯父了,上来就喊:“大爷,我是赵书正的重孙子啊,赵红都,按咱家的十六字辈我该叫赵重都。你老人家身体这么好啊,像是五十多岁。”
赵敬礼眼含热泪,上来就握住赵红都的手,紧紧拥入怀里:“好啊好啊,这声大爷叫的好啊,老家的叫法,在我们这里听不到啊。这里叫大爸。”
一进门,就看见两张八仙桌对在一起,已经摆好了酒菜。赵敬礼脸朝大门坐了正中间,赵重巡、赵红都分列两边,任镇隋、李远征也都挨着坐了,下面九位兄弟按大小顺序纷纷落座。
席间,当然是赵敬礼、赵重巡、赵红都是主角了,说起家世渊源,好不亲热。赵红都问:“大爷,大哥,你们怎么不去赵家洼找找啊,我爷爷赵冲戎当了四十年支书,一直守着咱们的祖坟。”
赵敬礼擦一把热泪:“我父亲赵崇江在五十年代到过赵家洼,人们说,赵崇戎当兵走了,抗美援朝去了,家里人四处躲避去了,不知道都躲到了哪里。我们就以为老家人失散了,后来再也没有找过。”
诸位边喝边说,赵家的家世说了个底儿朝天。在一边坐着的郑远贵对于李远征的“远”字也产生了好奇,对着李远征抱拳:“请问李队,你的名字里的‘远’字是字辈吗?”
李远征点头:“是啊,我也正想问你呢,郑远贵,‘远’字也是你的字辈了?”
郑远贵站起来,对李队抱拳施礼:“我父亲郑泽普,我爷爷郑文通,你呢?”
李远征也站起来:“我父亲李泽成,爷爷李文栋,两辈人的辈分也对。”
两人不约而同惊呼:“武当派,九宫十八腿。”
赵重巡惊奇不已,高呼:“你们是同门同辈的师兄弟啊,这可了不得,祝贺祝贺。”
两兄弟也激动起走到一起,紧紧相拥。原来,郑家和他们这一支李家都是九宫十八腿师门定下的字辈,也是十六字:“道德昌明,义振孝存,练武学文,泽远茂林。”
众人唏嘘不已,经李远征回忆,他爷爷李文栋所学的九宫十八腿是在王屋山天坛学来的,师父叫卫学泉。
郑远贵说:“我爷爷的九宫十八腿是从我们西坛市本地道观碧霞宫学来的,道长叫庆学功。”
李远征和郑远贵又一次同时叫起来:“他们是一个师父,王屋山的佘武昌。咱们同一个高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