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刘娟儿送回家后,李肆一刻也不敢多待,他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脑袋里仿佛是被灌了一大盆的浆糊,然后又被搅和搅和了一遍,此时脑袋那叫一个糊糊涂涂,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会分不清东南西北、上下左右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李肆来说真的太突然了,在刘娟儿说出那句话的一刻,他都没来得及思考。
匆匆忙忙地骑上单车回家,此时天上只剩下微微的月光在发亮,望着天色已经不早了,李肆开始快马加鞭赶回了家,心里尽是五味杂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夏天少有的凉风吹去了人们一天的燥热,但却搅得李肆心神不宁,他朝着天叫到:“心烦得一批,搞得我接下来的暑假都不想写作业了。”当然这只是李肆不想写作业的借口而已。
回到家时邓涓涓也从“麻将大战”中取得了进阶性的胜利,此刻的她终于实现了数钱数到不想数的愿望,她一旁喝茶的桌子上放着三四张鲜艳夺目的红爷爷,上面赫然印着一个大大的一百,与之相比的还有手上那些一只手都握不住的一块一块的纸钞,甚至在里面还夹着好些硬币
李肆心里已经被这个事情填满了,脸平时进门时必打的招呼都忘了,便自己悄咪咪的就走了进来,即便是牵着一辆二八大杠,他也没有引起奶奶的注意,这一刻他的存在感仿佛无限接近零,因为他此时一句话也不想说,甚至连声音也都不想发出来
看了看时钟,已经是晚上八点整了,这一天但平平、但又冲满青春的味道,他拿好碗,当他打开蒸饭的蒸盖时,看到锅里是满满的饭,这时他心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暖洋洋的,似乎把一天的心事都融化了。
邓涓涓转过头来,被突然出现在身后餐桌的李肆下了一跳,她开玩笑地说:“你是我孙子吗?我记得我孙子每次进家门都跟猪发瘟了一样,冲进来的!你不会什么东西附身在了我孙子身上了吧?”
李肆马上反驳道:“你才被附身了!”
看着奶奶,李肆笑了,仿佛笑去了一起烦恼,他也决定这种事现在得不出结论的,自己也要找刘娟儿说说,毕竟自己已经不是小屁孩了,而是大屁孩了。
而其实在刘娟儿说那番话时,邓涓涓刚从餐馆里回来,见到了一切,但她知道这种事情只有李肆自己能解决,自己能做的只是从小事来鼓励李肆,想到这的邓涓涓看向天边:“肆儿他爷,想那时候的我们也是从这个年龄走过来的啊!我总想寻找你,到底那条“鱼”才是你啊,我找不到啊!”
邓涓涓笑道:“开玩笑的,行了来吃饭吧,饿死我了。”
在那昏黄的灯光下,婆孙都将各自的烦恼抛到脑后,他们都不曾亏待每顿饭,即使是饭菜冷了,只要人吃着是暖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