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金敕手持先天灵宝,就算是准圣人也能与之抗衡争斗,更何况是不惜神力消耗的崔渔?
只见崔渔运转神通,滔滔不绝的神力灌注于宝灯内,就要对玄驰下死手。
玄驰此时大惊失色,他先被老儒生重创在前,如今又遭受崔渔西方阎浮焰光灯的恐怖一击,哪里还能坚持得住?
下一刻直接化作血红色光芒,在群山间遁逃而去。
“想走?走得掉吗?玄家胆敢坏我神家气数,夺我神家基业,在我神家头上作威作福,今日我要你殒命当场。”崔渔看着逃走的红色光芒,眼神中露出一抹冷酷。
下一刻崔渔施展遁术,因为有西方阎浮焰光灯的加持,崔渔火遁术此时奇快无比,居然在三个呼吸后,竟然后发先至,挡住了玄驰的道路。
却见崔渔一身青衣,手中托着西方阎浮焰光灯,眼神中满是冷酷:“老家伙,哪里走!”
“竖子,我玄家乃是从开天辟地传承下来的古族,你难道要和我不死不休不成?”玄驰的声音中满是恨意、惊惧。
“不死不休吗?那就不死不休!”崔渔冷酷一笑,手中西方阎浮焰光灯爆射出红色光芒,吓得那玄驰不断狼狈奔走。
此时崔渔一方面要驾驭西方阎浮焰光灯,另外一方面还要驾驭先天金身,就算是有源源不断的神血提供,但是转换起来也难以运转如意,此时干脆停止运转先天外金身,干脆将所有的力量都加持在西方阎浮焰光灯上。
得了崔渔部神力提供的西方阎浮焰光灯威能暴涨了十倍不止,一道光波冲击而出,刹那间将对方给从虚空中震落出来,跌落在地上口中喷出鲜血。
“老家伙,受死吧!”崔渔驾驭西方阎浮焰光灯,就要将玄驰镇杀,可是关键时刻虚空中一道青光闪烁,向着崔渔的周身关窍逼迫而来,逼得崔渔不得不收敛灯光,挡住那青色光明的攻击:
“公子既然已经取胜了,又何必咄咄逼人喋喋不休?”唐周的身形挡在了玄驰的身前。
“老祖,您速速离去,我来挡住这小子。”唐周背对着玄驰道了句。
玄驰闻言面色感激:“唐统领,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需要,只管招呼一声,老夫必定不敢忘怀阁下今日大恩。”
然后就见玄驰狠狠的瞪了崔渔一眼:“今日我玄驰若是不死,日后必定灭你神家满门。”
说完话玄驰化作流光离去,崔渔面色阴沉的看向唐周:“你也听见了,他要灭我满门。”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二人都是我大周朝庭肱骨之臣,怎可互相残杀,岂不是叫天下群雄看热闹?”唐周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听闻唐周的话,崔渔看了一眼越跑越远的玄驰,目光中满是冰冷:“你要挡我?”
唐周闻言摇头:“公子神通之力惊人,在下心中佩服,岂敢出手阻拦公子?只是还请公子放下杀戮之心……”
“嗡~”
不等唐周说完话,崔渔手中的西方阎浮焰光灯内红光汇聚,天火之力积蓄流转,然后下一刻一股恐怖的力量在天火之中孕育,唐周见此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此时经过这几个呼吸的耽搁,哪里还有玄驰的踪迹?
“逃得掉吗?”崔渔目光冰冷,直接向着镐京城内追去。
伴随着崔渔和唐周、玄驰的身形消失在天地间,此时此刻场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围观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曾想到最后竟然是这般结果。
神祈竟然获得了一件先天灵宝!
此次决战以玄驰败落而逃落下帷幕。
山巅
赵彩伦看着重创的老儒生,不由得摇了摇头:“我说你还真是白做了,那小子竟然有一盏先天宝灯护道,你这身上的伤势算是白白受罪了。”
“怎么算是白白受罪?我身为他的先生,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就应该替他分担一下压力。他有先天灵宝固然好,没有先天灵宝也能多了几分活下来的机会,也算是值得了!”老儒生笑了笑。
“那小子怕是不肯善罢甘休,竟然直接追入了镐京城,只怕是一场风波在所难免。”赵彩伦看向崔渔离去的方向,眼神中越加后悔。
当年要不是她利令智昏,现在的浩然一脉绝不应该是这幅模样吧?
“咱们去面见周天子为他求情。”老儒生道:“就算是他惹出再大的动静,老夫将他保下来还是没问题的。”
且说崔渔和玄驰二人一路追逃,玄驰一路逃到镐京城内,感受着崔渔杀气腾腾的气势,心中不由得慌了神:
“这里是镐京城?难道他还敢在镐京城内动手不成?难道就不怕惊动苍天?”
转念一想:“他会不会惊动苍天被镇压死我不知道,但我要是被他的宝灯打中,必定是要死翘翘。”
然后玄驰二话不说,径直向镇诡司奔去。
事实上,却如崔渔心中预料,玄驰遇见生死危机后,根本就没有涉险的勇气,一路直接冲入镇诡司,将虞姬给掳走。
玄驰冲入镇诡司的时候,虞姬正在为一个镇诡司的侍卫拔除三尸虫,然后就见玄驰猛然转入其中,一把扣住虞姬的肩膀,化作红光离去。
就在玄驰扣住虞姬肩膀的那一刻,三尸虫的胎卵已经悄无声息间融入了玄驰的精气神内。
镐京城外
三尸虫才刚刚融入玄驰的身躯中,崔渔整个人就立即心中有感:“成了!”
“玄驰堂堂一位半神,竟然如此胆小。”崔渔摇了摇头。
此时唐周追上来,听闻崔渔的话,不由得破口大骂:“你小子简直站着说话不腰疼,半神强者能活万载,谁肯白白死掉?”
“你是不知道,那些老家伙,活得越久远就越怕死,甚至于为了不死,施展出各种极其残忍的手段来镇压住自身寿数。”唐周声音中满是感慨。
“而且他好不容易发现了虞姬身上有一代神灵的血脉,玄家需要一代神灵的血脉,玄家大计在其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唐周嘀咕了句。
“接下来就是动手吗?”唐周问了句。
“不会耽误太平道的事情吗?”崔渔询问了句。
唐周摇头:“既然动手,当然是速战速决,不然拖个十天半月,我怕你那小女奴也拖不起。”
“其实最稳妥的办法是叫玄家祖地所有人都沾染上真龙之蛆和先天蚊虫的胎卵。”崔渔声音中满是感慨:“可惜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