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随安的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苏冬凝……又是苏冬凝。
南宫家的男人们是眼睛都瞎了吗?
个个都喜欢苏冬凝。
就因为苏冬凝比她更温顺?
更会依附男人?
一个只会依附男人或者的女人,凭什么最后只因为好运,就获得她努力争取了半辈子都没有争取到的东西?
「瀚哥……话不是这么说的。夫妻就如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三个孩子还小,苏兮兮是个女孩。
苏墨睿又不是跟着南宫家姓的,只有念念才是南宫家真正得孙子。如果隽儿一直醒不过来,难道你想让苏冬凝垂帘听政?」
南宫瀚沉默几分。
许随安嘴角勾着笑,她就知道,男人无外乎在意的,也就是这些东西。
钱、权,女人和孩子。
女人对他们而言,始终都是外人。
「我知道你相信冬凝对隽儿的感情,可感情能经过多长时间的考验?隽儿如果一年之内能醒过来,那倒还好。
如果一直都醒不过来呢?到时候该怎么办?南宫家这么大的家业,就交到她的手里?」
南宫瀚惭愧:「按理来说,我是隽儿的父亲,这些重担,应该由我承担起来才对。」
「如今也不晚。」许随安鼓励道。
南宫瀚垂眸:「我早年逃离,对南宫家不闻不问,早就失了人心。」
「你还有我啊。」许随安抬眸看向他,满脸的依赖,「我们以前是因为老爷子,所以才感情不和。」
「可这样,苏小姐怎么想?」
许随安温柔一笑:「你不觉得冬凝太累了吗?既要挂念着隽儿,又要照顾三个孩子。
婉儿又不知道带着念念去了哪里,好在一直在给我报信,说是平安。
不然,冬凝真的要急疯了。
我们这样,也算是给她分担一下重任。」
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瀚哥,别犹豫了,我都担心冬凝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这些东西压垮。」
南宫瀚终于纠结得点了点头:「可你我如今股份不够,只怕在董事会是没有话语权的。」
「这还不简单?如今南宫集团动乱,肯定有不少董事想要兜售股份,我们趁机收了,等之后冬凝若是能稳定下来。
或者隽儿醒来,我们再给他们就是了。
说到底,我们都是他们的父母,怎么也不会害他们的。」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想到平时许随安对南宫隽也是十分关心。
南宫瀚终于点头。
一场悄无声息的收购,在暗处悄然发声。
夜。
南宫婉儿看着躺在病床上得南宫念,神色略有几分狰狞。
南宫念被她带出来之后,病情加重,抑郁加焦虑,刚刚他摔打了不少东西,为了让他安静下来,只能请来了医生,给他注射了安定。
笃笃笃。
房门被敲响。
南宫婉儿还未开口,祁炎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
将她小心拥在怀里。
「怎么闷闷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