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上次你说的伤寒论我还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
江怜才刚坐下,就被一群大夫围着问问题。
她这次准备的课相比之前的伤寒论,要更难一些,是一些内科疾病,但对于都有实操经验的老大夫,还算接受良好。
“辛苦江大夫了,今日我爹本来也想来,可这身子骨越发不好了,今日下床都有些困难,便托我替他向你问个好。”
江怜想起那个温和的老先生,忍不住多问。
“郁老先生可是有什么旧疾?”
“实不相瞒,家父他虽然被称为镜城医术第一,但现在年纪大了,身上毛病不少。吃了不少药也始终没什么效果,可能真的是医者不自医吧!”
郁修德垂了垂眼眸,他如此用心学习医术就是为了能减轻他父亲的负担。
但无论她翻阅多少书籍,与他父亲症状相似的案例,始终没有解决方案。
“郁老先生患病,我作为晚辈理应前去拜访,不知是否会叨扰?”
“家父一向喜欢江大夫,若是江大夫前去看望,家父必定欢喜!”
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比较落后,平均寿命都偏低,基本上能活到五六十岁已经算是长寿。
郁德容不过四十几,便已是病痛缠身。
郁府算不上大,但各处摆件都看得出主人的品味。
走近郁德容的房间,浓烈的咳嗽声伴随着药味传来。
一个妇人端着碗,满脸愁容的走了出来。
“娘!爹怎么样了?”
邵书文抬眼便瞧见郁修德,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
邵书文眼神在江怜身上转了转,她倒是第一次见郁修德带女子回家。
“还是老样子,吃不下什么东西。”
郁修德方才一时着急,差点忘了介绍江怜。
“娘,这是江大夫,是善仁堂特聘的授课大夫,父亲也曾夸过她的医术!”
江怜对着邵书文浅淡的笑了笑,行了一礼。
“我听闻郁老先生病重,这才贸然前来叨扰!”
邵书文听过江怜的名字,无论是郁德容还是郁修德对她无一不赞赏,甚至还有撮合他们之意,可现在郁德容病重,但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思。
“你们进去吧!我去熬药!”
推开门,浓重的药味铺面而来,一向闻惯药味的江怜都觉得有些刺鼻。
“江大夫能来看老夫,老夫很是开心。只是这年纪大了,越发不中用了!”
郁德容脸色苍白,半靠在床头,活动都有些勉强。
江怜一开始便猜测是些老年人惯发的疾病,见着郁德容后,有些职业病发作。
“郁老先生可是经常头晕头痛,记忆力减退,肢体无力或活动不灵活,经常看不清东西?”
郁德容愣了愣,以为是郁修德告诉她的,倒也没惊讶,只是叹了口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