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烨牙花子咬的生疼，不太确信地询问道。
“嗯。”
死神卡尔点了下头，解释道：“奥尔特云一战我就观察到了这一点，只是不太确信，现在我终于可以确定了。
安澜具备吞噬天体、物质提升自己实力的天赋，就像黑洞一样，吞噬周围的物质提升自己的质量。”
原本死神卡尔对安澜只是忌惮几分，真正确认这一点后，死神卡尔除了忌惮程度加剧了几分外，对安澜还多了一分畏惧。
这份恐惧源于未知、无法掌控。
吞噬物质提升自己实力，这种天赋实在太恐怖了。
安澜本身战斗技巧、战斗智慧等技巧都是爆表级别的，如果他的这种天赋没有上限的话，只需要横渡宇宙不断吞噬文明与行星，就能在极断时间内拉到一个令任何人束手无策只能臣服的程度。
这玩意儿可比黑洞与神河科技离谱多了。
正常黑洞虽然能释放出引力吸收周围的天体、物质提升自己的质量，可宇宙中存在最多的不是“天体”而是空无一物的空间。
任何黑洞的扩张都有一个极限，空旷的宇宙空间是束缚黑洞最好的隔离墙。
当黑洞释放出的引力无法越过隔离墙吞噬更远位置的天体时，这颗黑洞就算是扩张到了极限，随着能量的流逝会在无尽岁月后彻底消散。
这回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可严格来说确实是在走下坡路。
而安澜可以主动移动、主动改变与其他天体改变相对距离。假使他的天赋没有上限，那他能吞噬的天体也就不会有极限。
滚雪球的发展下去，已知宇宙被安澜这个可以移动的人型黑洞完全吞噬，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安澜不会这么做，可当这种可能性存在时，也足够恐怖、骇人了。
而神河文明与安澜相比，就更是费拉不堪了。神河科技体系下的超级战士，想提升实力就必须升级基因。
这是一个很短的过程，但是在这一个很短的过程背后，是超级基因研发人员无数岁月的努力与推演。
正如f1这项赛事，虽然每支车队只能有两名车手在赛道上飞驰，去争夺总冠军，看起来很有个人英雄主义。
但真正能够决定冠军归属的，其实是每支车队背后数百甚至数千名员工夜以继日的研发与努力。
这就是神河科技体系的缺陷，与安澜相比，它显得太慢了。
死神卡尔确实对虚空颇有研究，也掌握了强大的虚空技术，可这些技术是他过去几千几万年用自己的知识积累研究出来的。
卡尔的虚空技术，仍旧没有完全超脱神河科技的桎梏。
卡尔畏惧了。
他怕自己等不到打开虚空大门的那一天，安澜就会提升到超过他的控制极限，一个空间翘曲开过来把他做掉，或者镇压。
死神不会死，但是会被镇压，不死并不代表着永恒。况且，在这般恐怖的安澜面前，卡尔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死。
糟糕透了。
解决掉了一个神圣凯莎，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安澜？目前安澜的实力肯定不如巅峰神圣凯莎，可难搞程度犹有过之。
糟糕透了，真是糟糕透了。
如果把桐生战兔带入到死神卡尔现在的处境，那他头上肯定会因为焦躁而翘起一撮呆毛。
“真是邪门的能力。”
华烨嘀咕了一句，亲眼见证安澜吞噬进化，天不怕地不怕的华烨也有些怂了，这特么的怎么打？
“你确定你开发出来的虚空引擎，真能胜过两年后的安澜？”
华烨不太确信地询问卡尔，虚空引擎有多少强只是卡尔的描述，安澜又多恐怖他可是亲眼见证了的。
卡尔沉默许久，还是给出了一个比较诚实的答复：“如今看来应该不能，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其实本来就不能。
即便安澜正常成长，加载了黑洞引擎后的华烨也不可能强化两年后的安澜，这是卡尔很久之前就计算出了结论。
但是能勉强battle一下。
卡尔要的不是让华烨赢过安澜，而是让华烨能拖住安澜吸引住整个宇宙的目光，这样他才能从容地打开虚空大门。
能勉强battle一下贡献剩余价值，也就足够了。
只是随着安澜露了这一手，华烨对卡尔的技术明显不信任了起来，这个时候再说一定能赢，那反而会弄巧成拙，毕竟华烨也不是傻子。
“我就知道。”
得到答复的华烨一秒变脸，极其暴躁地踹翻面前的桌子，踏马的！
凯莎刚陨落，好不容易看到重回宇宙之巅去梅洛天庭透小橡皮的希望，转眼间又有一个安澜跳了出来压在自己头上。
难道我华烨终生就只能躲藏在阴暗的角落，直至生命的终结吗？
“踏马的踏马的踏马的踏马的……”
华烨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与不甘。
死神卡尔暼了华烨一眼，心中计算着什么，出言安抚道：“冷静，我为你特别研制的虚空引擎，确实强不过两年后的安澜。
但我之前也说过，两年是一个比较保守的时间，一切顺利的话研制时间能大幅度缩短。
在此期间，我们可以使用一切办法拖延安澜进步的步伐，比如说让你我麾下的饕餮军团、天渣军团去骚扰他。”
“送着给他去加餐，你特么的疯了吧？”癫狂的华烨对卡尔的智商与精神状态表示怀疑。
“总好过让他没有任何顾及地去宇宙中狩猎行星吞噬天体。”
死神卡尔解释道：“即便牺牲掉饕餮军团和你的天渣军团，可只要能牵制住安澜，那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我研究过他的性格，他喜欢追求新鲜与乐趣，对实力的提升其实并不迫切。我们给他乐趣让他愉悦，他就不会做出超过你我掌控力极限的事情。
弃车保帅，用两个军团换取让未知变得已知，我认为这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