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唐也提醒道:“你的权限比普通兵士要大一些,到营地后留意观察,也要注意安全,营地里估计还有更高的高手,切莫轻举妄动!”
说话间,上面又下令右转直行,行进一刻钟后,进入一片谷地,黑夜中也看不清有多大。
李承唐被冉菁菁和另外一名江湖人带到谷地内的一处营地前,那名江湖人说道:“此处就是你们队旅的营地,大家先安歇,明日寅时听号令集合!”
他说完后与冉菁菁迅速离去。
由于李承唐是现在是旅帅的身份,被单独安排在中间一座营帐内。账内很简单,一张床和一张书桌,其余都是些生活物品。虽然很简单,但基本生活不成问题。
李承唐看着大生感慨,就这一千人的安排和生活费用得花费多少银两,真不知“察事院”的实力究竟有多大。
一路急行军,李承唐也有些劳累,先将真气都运行一遍,然后入眠。刚睡下不久,便听到响声。身在军营中,他现在警觉得很,忙坐起身。
便见冉菁菁闪身进入营帐,李承唐低声道:“你来作甚?”
冉菁菁轻轻笑道:“乍没李哥哥在旁边菁菁睡不着呢?”
李承唐尴尬的笑一笑,捏着冉菁菁的鼻子道:“也不害臊,这可是兵营,你要小心一些才是。”
冉菁菁正正脸色道:“好啦,不跟李哥哥开玩笑啦,菁菁是来嘱咐你的,我听说‘察事院’‘地’子门的大门主还在此地,随身还带了五位九段高手,怕李哥哥跟他们熟悉,明日集合时可要当心。”
随后又欣喜的说道:“另外,我被任命为你们这队新人的剑术教头,专教你们剑法格斗,以后可以天天见面啦。”说完,她抱了一下李承唐,“哥哥自己小心!”如一阵风般飘身而去,留下香风阵阵,弥漫了营帐。
第二日,李承唐在号角中醒来。手下两个队的队长已经在帐外等候。李承唐知道台上有很多自己的熟人,对两名队长说道:“我们是新兵,越靠后越好,这样才安全。”于是,慢吞吞的带着一队人排在新兵最后。
这是一个很大的演武场和训练场,不知比赤岸镇那个大了多少倍。高高的观礼台上左右各站了十几名战将,鲜衣亮甲,威风凛凛。
中间站着的是刘景灏。
后面观礼台上一排坐着几名江湖老人和身穿战甲的老将,江湖服饰和军甲战衣混在一起,有点不伦不类。
但无人敢说不伦不类,因为那排人天生弥漫着一股萧杀之气,让全场的人都有一种压迫感,不敢抬头观望。
那些将军中李承唐只认得刘沐和刘景灏,其余三位老将李承唐从未见过,看排座应该比刘沐只高不低。那些江湖人中他认识三名。其中一位颧骨很高的高大老者,坐在那排座位的最当中,一身江湖布衣打扮,一脸肃穆和萧杀之气。
他叫余阳,是“察事院”三大宗门“地”字门门主。在星辰岛上,李承唐长这么大从没见他笑过。三大宗门中李承唐最合的来的是徐圣成,最怕的则是余阳。李承唐知道余阳的身手也是宗师级别,不由得吸了口气,爷爷如此重视此地藏军,竟派了他来。
其余另外两个江湖人是常年跟随在余阳身边的九段高手,据说在加入“察事院”之前是江湖上人人害怕的魔头,后来被爷爷收服,誓死效忠“察事院”,已经跟随余阳走南闯北十几年。
李承唐目光不敢再看台上,向左右环顾。左手他们这边都是新兵,服饰各异,五花八门,加上作夜他们这一千多人,共计有五千余人。
右手则是训练过后的老兵,鲜衣战甲,排列整齐,密密麻麻的怕有五万之众。这些兵马分弓弩手、长枪、陌刀、横刀、步兵、骑兵等分列站立,一眼看不到头。李承唐心中赞叹这山谷之大,不知藏了多少兵马。
更为爷爷的这支兵马大为不安。唐律规定,民间除去刀、剑、弓、橹可制造交易外,像甲、弩、矛、等具装军用制式武器,是严禁持有的,甚至府兵在无军务时都不准携带。
唐律规定,私藏甲胄一领及弩箭三张,流二千里。甲胄三领,弩箭五张以上者处以绞刑。像旌旗、幡帜则更是犯禁之物。
而这些犯禁,爷爷都有,而且还是五万之众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