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姬昌侯府之内,姬昌之母太任,妻子太姒,伯邑考、姬发以及其他子嗣俱是默立在姬昌寝宫之外,等待着寝宫内的消息,众人脸上俱是带着浓浓的哀伤。
姜子牙、南宫适、散宜生以及四贤八俊等,亦是从旁守候,满脸担忧,许久之后,寝宫的闷才“吱呀”一声打破沉静,从内中缓缓走出一胡须发白,步履蹒跚的年迈老者。
只见他颤颤巍巍的走到太任身前,俯伏而下,哀伤道:“恕老臣无能,主上怕是已经仙去了”
老太医此言一出,饶是一直故作镇定的太任也都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哀伤ou泣起来,口中呢喃的呼唤姬昌之名。
其余众人俱是瞬间“扑通”跪下,口中悲呼不已,俱是满脸哀伤,伯邑考更是泪流不止,猛地一个闪身,就冲进寝宫内,去见姬昌最后一面了。
见此,其余众人也都猛然醒悟,搀扶着太任缓缓走近寝宫内,只见姬昌脸se惨白的躺在龙榻之上,满脸安详,双目已经闭合,不出临死前的神情。
哭泣呜咽之声响遍寝宫之内,青莲道人静静的望着,脸上无喜无悲。
半响之后,伯邑考忽然俯伏到青莲道人身旁,呼道:“老师,您神通广大,一定可以救助父王一命的,望老师大发慈悲之心,让父王再续命数载,以便让徒儿再进孝道数载,聊表人子之心啊”
“侯爷年事本就已经甚高,宜当居于府内颐养天年,不适宜出兵征伐,起兵征伐者,必有些许戾气缠绕其身,煞气回dang其间,yin气侵蚀其躯,若是一般年轻体壮之人,自是无视这些yin煞戾气,但是侯爷老迈之躯,却是决然无法承受的,是以才会如此突兀的仙驾而去,虽然突兀,但亦是在情理之中,即便为师有灵丹妙y也无法让侯爷再生”
伯邑考闻言,顿时痛哭流涕,悲伤不已,一旁的姜子牙见此,亦是悲呼道:“我等却是忘了主公年事甚高,着实不宜御驾亲征,是我等失策啊”
“或许我等本就不应该提出让主公征伐北伯侯崇侯虎,兵者主凶,乃是不吉利之征兆,主公方才归国没有多久,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怎可轻易开启战端?”散宜生俯伏一旁,满脸懊悔道。
其余人闻言亦是嗟叹哀伤不已,泪眼婆娑,为姬昌之逝去感到心伤非常,此时的姬发亦是眼中含着泪花,但是眼中却是含着莫名的意味,眼角撇撇俯伏在龙榻前的伯邑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众人痛哭流涕时,太任苍老的身躯忽然也软软倒下,一旁的太姒顿时惊呼一声,扶助太任,方才那年老的太医立即上前检查一番后,接着又是哀呼一声,其意不言而喻。
这一日,西岐所有文武百官以及黎民百姓俱是沉浸在无法言表的悲伤之中,一日之内,仁主姬昌轰然仙去,不久之后,贤母太任亦是无法承受住丧子之痛,随之逝去。
一天之内,失去了两位众人心中爱戴的仁主贤母,个中的哀伤,着实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见西岐城中家家户户撤去了先前的大红挂,红灯笼,改为了白se灯笼,身着丧服,哀悼着姬昌与太任的逝去。
姬昌既然已经逝去,那北伐崇侯虎之事自然搁浅下来,也只得等待姬昌丧礼之后再做商榷了。
朝歌,皇宫九间殿上,苏妲己设聚文武百官升殿上朝,端坐于龙椅之上,淡淡的望着下方的文武百官,一脸从容淡定,久居高位的她更是散发出丝丝威严之气,弥漫开来。
今日九间殿上,赫然默立于闻仲身旁,着实让众人吃惊不已,不明白为何甚少来上朝的申公豹今日会上朝登殿,不过众人却是心中一凛,知道又有大事发生了,因为但凡申公豹每次上朝,必会有大事或者大的政策出现。
果然,只见苏妲己一双娇美的双眸凝实了众人一眼,方才淡淡道:“今日其他事宜暂且搁置,只谈西岐之事”
众人闻言,脸se微变,知道苏妲己终于准备开始处置西岐之事了,毕竟前方那次伯邑考前来九间殿后,所发生的事情,众人可是历历在目,知道总有一天,苏妲己定会处理此事的。
“哼,先前之事想来众位都已经了解,伯邑考假借贡献始祖遗宝之名,施展妖法令满朝文武俱是昏mi过去,盗走武成王之贴身令牌,让姬昌与姜子牙等人逃遁西岐,虽然后来太师早已命人穷追堵截,奈何姬昌等人背后有邪恶之士相助,最终让他们逃回了西岐,铸成大患。”
静静的凝视了众人片刻之后,苏妲己才接着说道:“此番追击姬昌等人行程中,潼关守将陈桐,穿云关守将陈梧两位将军俱是双双陨落,为国捐躯,可敬可佩,敕令将两位将军之灵位送于凌烟阁中,供万民敬仰膜拜,以记住他们为国捐躯之功劳,至于其后人须得好生照料”
“娘娘圣明”百官齐齐高呼道。
苏妲己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随即又道:“再讨论如何处置西岐之前,还是让国师告知大家两个消息吧”
闻听此言,众人便将目光聚集在申公豹身上,见此,申公豹缓缓走出列队,行礼之后,便淡淡道:“先前不久贫道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姬昌意yu北伐崇侯虎此消息贫道已经告知了闻仲太师,太师也已经命人通知了北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