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滕颖似乎想起什么,转变话题道:“我听说,前几天你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人螳臂当车来着,那人不是你吧?”
孙玉强听闻,一个激灵,暗道谁嘴巴这么大,打的小报告,听滕颖这语气已经知道个大概其了,故作糊涂道:“谁啊,没听说过啊。
“是么?”说这话,就觉得自己的小臂一阵剧痛,“还敢狡辩,你咋这么彪呢?”
“疼疼疼,开车呢,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孙玉强呲着牙道。
“再有一次让我知道,我跟你同归于尽!”滕颖使出身的力气使劲一拧。
孙玉强脸色狰狞,“是是是。”
风波过后,孙玉强看着面色微红的滕颖,脸上泛起一丝坏笑,“小颖,你说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能不能......”
“都说了,等咱们领了证之后的,再说了你这没事儿就犯彪,我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啊。”
“我向组织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给个机会呗,你听过谁认识几年了,连碰一下都不能的。”
“谁说的,接吻牵手不算啊,行啦,到时候好好地让你享受就了。”
孙玉强是满脸无奈,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儿就是两个相爱的人面对面,却不能占有彼此,“哎......”
清晨,东方的天空中红云纵横,殷红色的朝霞横跨天际,浸染整个天空,闷热潮湿的空气中,不带有一丝的凉风。
看着窗外的天,滕母有些担心道:“‘晚霞行千里,朝霞不出门’这是大雨来临的前兆,闺女,不行的话就改天再去吧。”
滕颖一边将长发盘起来,一边换鞋道:“不行,妈,这案子挺急的,再说了,这不没下了么。”
看劝也劝不动,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滕父道:“快去快回,路上开车小心,山路不好走。”
“知道了。”
青县距离灵市不算远,但是有几十多公里的山路,车很不好开。临近中午的时候,滕颖才开到目的地,此时再看头顶,天空已经被一层灰蒙蒙的薄云笼罩,山里要比灵市热的多,打开车窗,潮湿的可以挤出水来的空气瞬间涌入车内,粘在身上又湿又黏,极为难受。
一个山洞过后,坐落在狭长的山沟中的郭村便映入眼帘,不过这与滕颖之前想象的那种穷乡僻壤,大相径庭。俯视之下,村居干净整洁,家家房顶上都架着光伏产品,看样子,这些年精准扶贫已经使得这里的面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许是中午的原因,村子里面很安静,滕颖这个陌生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只有零星的几名村妇用目光一扫而过,便去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不远处的院墙内一棵枝繁叶茂的泡桐树在阵风的吹拂下哗哗作响,而这树下就是吕倩倩的抚养人郭平的家。
门是虚掩着的,滕颖轻轻的敲了几下,铁门发出清脆绵延的响声在院内回荡,“有人么?”与此同时,铁门另一侧传来狗的吠叫,或许是狗的叫声太大遮过了滕颖的声音,院内并没有人回答。
滕颖放大音量又一次问道,“有人么?”
这回门内才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门槛高的有些离奇,若非穿的便装,想要迈过去还真得费点劲,院落里一群母鸡正在地上咕咕的寻觅着食物,树边拴着的大黄狗感受到了滕颖的无害,懒洋洋趴回地上,伸着舌头。
“谁啊?”
滕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正坐在旁屋内洗衣服。
老妇人看到院子里的滕颖,面生不是村子里的人,遂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将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姑娘你找谁?”
“大姨,这里是吕倩倩家么?”滕颖问道。
听到吕倩倩这个词,老妇脸色一变,警觉问道:“你是倩倩的老师?她是不是又闯祸了?”
“不是,我是吕倩倩的朋友。”
老妇人听闻,疑惑道:“朋友?”停顿一会儿,朝着内室喊道:“老爷子你出来一下。”
不久后一个头发斑白,杵着拐杖的老人缓缓走了出来,这老人就应该是信封中写的郭平,资料显示他跟吕莹的亡夫刘望远挂的上一点亲戚,是远房的那种,加上年代久远吕莹又做了手脚,这才导致吕倩倩“人间蒸发”。
老妇小声在郭平耳边说了两句,郭平会意,面色不悦道:“吕倩倩早就不在这里住了,我们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们要找她自己找去,她欠你的钱我们还不起,也没有。”
滕颖没想到对方竟然翻脸了,这吕倩倩不仅是劣迹斑斑而且外债累累,“您误会了,吕倩倩不欠我的钱。”
郭平并不想听滕颖解释,道:“不管欠不欠,她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你走吧。”
“大叔、大姨我真的没有恶意。”滕颖有些急了。
郭平不由分说的将滕颖推出门,顺势将门锁上,门外滕颖冲着门喊道,“大叔,大姨你们听我解释啊。”但门内在没有回音。
远山传来滚滚雷声,滕颖站在门外,焦急万分,吃了闭门羹,吕倩倩的影子都没看到,这差事算是彻底办砸了,远山黑云密布,在拖延时间大雨袭来,自己被困是小,耽误正事事大,最主要的是二老有了戒备,今天不找到吕倩倩在想找到怕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现在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