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顺着窗户照射在床沿上,早上起床滕颖感觉有些浑浑噩噩,床上汗水和潮气凝聚,附着在被褥上,黏在身上,让人睡得极为难受,也不知道是蚊虫叮咬还是皮肤过敏滕颖的腿上个胳膊上长满了红色的小疹子,奇痒难忍。
看着胳膊上一被自己抓挠一道道的血印,滕颖心中涌现出一丝委屈,拨出电话,“喂,强,我这周不回去了,刚来很多事情要处理。”
“行,注意身体,别太累着。”
“恩我知道。”
“颖,我稍等一会儿在打给你,我先关机了。”
滕颖听闻,“恩,注意安,我爱你。”
“我也爱你。”
挂断手机,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又一次袭来,一切又一次回到了原点。
洗漱过后,回到办公室,监区长李芸来了,当李芸看到滕颖满身的红点的时候,惊讶道:“哎呀,你怎么弄的。”
“没事儿,可能是咬的。”
李芸抬起滕颖的胳膊,“这是被捎了。”
之后极为不满的看着无精打采坐在办公左前冷眼旁观的几个人道:“这都这样了你们都不问一声?”
听这话,这时候才有一个管教从座位上挪起来,地给滕颖一瓶药,“涂上这个就好了。”
李芸见闻,当时就急眼了,“咋的!你们故意的吧。”
滕颖连忙解释道:“姐,不是,刚她们没看到,这举手之劳谁不能帮啊。”
“你不用给她们解释,她们几斤几两我清楚,为啥副职不在她们中选出,她们自己明白!”
几个人站着部低头不语,挨K对于她们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了,左耳听右耳冒呗。
李芸道:“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在这个工作态度,即使搬迁你们也给我驻守这里,都给我看仓库去。”说着扬长而去。
等李芸走后,滕颖将药还给那人道:“行了,李姐就是随口说说,咱们好好干,出点成绩我去跟领导说,咱们举家搬迁。”
那人抢过药哼了一声,坐回去了,显然她们并不领情,反而觉得这一对骂起因就是因为滕颖。
今天是周六,监区休息,管教自然也就彻底放羊了,说着话,一股刺鼻的味道传到滕颖的鼻子中,滕颖抬起头,此时梦溪竟染手指甲,“姐,这不合适吧。”
梦溪斜了滕颖一眼,“有什么不合适的,又没人看,再说了我这是透明的。”
说着隔壁桌的竟然开始拿出化妆品,“女人啊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这一天天年纪轻轻,操着一副老木卡赤脸,这要是不是衣着上的差异,跟犯人都分不出谁是谁了。”
滕颖一声叹息,走进档案室,开始规整常年不整理,堆放乱七八糟档案资料,查阅监区女犯的基本情况,认脸,这一来二去就是一天,当规整完毕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滕颖伸了个懒腰,欣赏着档案柜里面整齐的档案盒,心中涌现一丝成就感,随后又将一些缺项补充完毕,此时至少在这方面已经不比其他监区落后了。
吃过饭,滕颖起身走出办公室,对坐在凳子上玩着手机的梦溪道:“姐,我下去巡监了。”
听这话,梦溪脸色一变从凳子上起来,一改语调带气儿,话里带刺的作风,赔笑道:“这么晚了算了吧。”
“不了,溜达溜达,顺便认认脸。”
“那我陪你。”
滕颖看着梦溪手机上激战正酣的游戏道:“算了,你忙。”
梦溪关闭手机,“没事儿。”说着将手机揣进兜,滕颖道:“姐,手机就别带了,纪律。”
梦溪思索一会儿,“那行!”
路上梦溪磨磨蹭蹭,仿佛有什么事儿,滕颖问道:“姐,怎么了?不行就回去吧。”
梦溪自知失态,加快脚步,道:“没事儿,没事儿。”
监区
平时虽然也总在二监区门口路过,但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情况比外面看到的要严重得多。
此时,只听到楼道尽头的水房传来女人们嬉笑的声音,门口还堆了一堆衣服,走过去一看,滕颖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只见十几个女犯正拿着盛满水的水盆,相互泼洒,嬉戏打闹玩的不亦乐乎,再看水房的水已经要漾到台阶上了,而旁边的管教竟然视而不见,就在站在哪儿背着手站着,似乎还在欣赏。
梦溪怎么给管教使眼色,那管教愣是没注意。
滕颖走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