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同样是一个头两个大,跃姗同意不代表刘源同意,“这事儿暂时不要在张扬,交代好的你的人,汇报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走嘴。”
“这纸包不住火啊,而且顾荫咬着不放,到处广而告之咱们也没办法啊。”梦溪道。
李芸思索片刻道:“说破大天,她不就想当个监舍长么?让章华下来,顾荫去1监舍当监舍长,咱们尽快做滕颖工作,等她状态好了咱跟刘源汇报,她肯定也就不追究了。”
之后对一名管教道:“你去把顾荫给我叫来。”
“是!”
可管教刚开门,就被一人挡住了去路,“监狱长。”
两个人看向来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刘源黑着脸站在门口。
刘源进屋,指着梦溪道:“说说你怎么回事儿?”
梦溪和李芸相视一眼,李芸道:“啊没啥事儿,就是把一犯人监舍长下了,她有意见,跟跃姐嚷嚷几句。”
李芸故意说得很模糊,就是想将这事儿搪塞过去,刘源听闻,心中一沉,问道:“下的谁?上的谁?”
二人听闻,知道肯定是事情传到刘源的耳朵里面了,今儿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梦溪小声道:“顾荫,滕颖。”
“谁给你们的权利!”刘源当即大发雷霆,洪亮的声音传递到楼道之间。同时,屋内落座的管教部起身,低下头一言不发。
刘源看着梦溪道:“你行啊,我把滕颖交给你,是让你感化她帮助她,你可好,帮她走后门,给她行方便。”
梦溪道:“可问题是滕颖有丰富的管理经验,理所当然啊。”
“理所当然?新收犯当监舍长?你告诉我怎么理所当然!规章制度你们都吃了?”刘源道。
梦溪听刘源日此上纲上线,小脾气也上来了,语气不善反问道:“监狱长,若是你调到其他岗位,把您级别销了从小兵干起您愿意么?您被培养这么多年,若是如此,您不觉得这是浪费么?”
李芸没想到梦溪竟然顶了回去,狠狠的拽了一下梦溪的袖口,小声道:“少说两句。”
刘源听闻,脸色铁青,凝视梦溪一言不发。
李芸马上打圆场道:“刘姐,这事儿也不能怪梦溪,毕竟她的初衷是好的,而且这事儿是我定的,这么多年咱都拿滕颖当自己的孩子看,现在总得做点什么吧。”
刘源道:“你要做的就是如何教她做人!不是给她开小差,行方便,更不是睁眼闭眼,姑息纵容!”
李芸:“姐我知道了,回头我批评他们,我自己也作检讨。”
刘源转而看向梦溪,问道:“能不能干。”
“不能。”梦溪几乎没有迟疑的回答。
李芸使劲怼了一下梦溪,小声道:“你怎么回事儿。”
梦溪抬起头,眼中转起泪珠,哽咽道:“监狱长,滕颖的作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而今她落难了咱不求拉一把,但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吧?我的格局不大,但我懂得知恩图报,她当时付出的那些包容和耐心,而今我们还给她一些不过分吧?”
听这话,大家都不说话了,因为梦溪说的有道理,人心都是肉长得,此时心里罪难受就是刘源了,这些道理她有何尝不懂呢?不说是包容和耐心,就是此时让自己代替滕颖坐牢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无从改变,在这里,姑息纵容,只会害了滕颖。
此时的情况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刘源的用心良苦,几乎没有人理解。
刘源没有说话,表情黯然的转身离开。
下午的时候监区进行调整,刘源经过批准和跃姗换了分管监区,梦溪被调离分监区,分监区暂时不设监区长,由刘源直接管理。
监区格局的变化,滕颖和刘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锋也随之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