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男子闻言遂皱起眉头,疲惫的脸上露出几道深深的皱纹,端起玉碗将佳酿一饮而尽说道:“先生可听见市井无根之言,旭日升,玄月没,糜弧箕胞,亡洛宗!请先生为孤解谶。”
紫袍道士淡淡说道:“只要尊上内制强卿,外和诸侯,对民以仁,尽诛心腹之患,此市井谣言将化于无形当中。”
金袍男子听到内制强卿和外和诸侯时连声苦笑,他很明白这是集权与韬晦之术在加上仁柔之术,在权力的核心中摸爬滚打的他,十分了解权力这把双刃剑,他已经没有这样魄力与时间,但听到尽诛心腹四字时,浑浊双眼不由得眼前一亮,黑色双眸是那样冷酷,完全没有夹杂感情,疲惫的脸显一下子得格外精神,他尽管已经没有魄力,但从来不缺少的就是……
金袍男子咳了咳打断紫袍道士的话说道:“先生的好意孤知道,但孤需知道谶言何?有什么忌言,孤赦你无罪。”
紫袍道士见金袍男子如此说,不好执拗,说道:“此言甚毒,糜桑木之名,可以为弓,所以叫做弧,箕草之名,可结之以为箭袋,所以叫做箕舵。依老夫愚见恐有弓矢之变。”
金袍男子急忙说道:“弓矢之变可有解,是否寡人焚烧弓矢方能解祸。”
紫袍道士说道:“尊上勿急,容老夫将话说完,弧同孤,胞意为兄,旭日人君之象,玄月讽刺政昏聩,大宗归正,小宗还位,谶意为汝胞兄孤子将如旭日东升,将你取而代之,弓矢意为此子善于弓,当为猎户之子。”
金袍男子闻言大惊,说道:“胞兄之子?此子是……”
阴阳合为一,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阴阳调和则生生不息,宇宙深处的荧惑骤然发亮轨迹崩溃划破星空深处,星机稍纵即逝,荧惑行踪不定,明昧难测,天道无常。
躺在床上素服少年浑浊黯淡的双眸,在夜空之下旋即渐渐凝聚起来,透出淡淡生机,手臂颤抖的支撑弱不禁风的身子,好似承受巨大的痛苦,黑与白在互相对抗相互吞噬,两个交融灵魂在互相颤抖立刻透明起来,似乎要消散,忽然渐渐消散灵魂如凤凰涅磐般骤然凝聚在少年眉心。
雨停了,雨后的山野显得格外清新,但此时却李纪却无心欣赏,繁茂的草木给人一种凌乱,清脆悦耳的鸟叫声更是令人心烦意乱。
这是哪里?我究竟是谁?周易文?还是季秀?四周的一切让他既熟悉又陌生。
床上急剧的咳嗽声仿佛是那么悦耳,打破了李纪心事重重的心境。
“师父——师父!秀哥醒了——醒了!”二牛听见躺在床上季秀的呓语声,有些激动,结结巴巴的喊到。
着躺在床上的素服少年脸上已有几分血色。
“好好好!老天有眼——老天有眼!”见季秀在床上呓语李纪十分激动。
我究竟是谁?季秀忽然感到厚实的肩膀和粗糙的胡子擦着皮肤。睁开双眼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汉子颇为激动的抱住自己,来不及多想爆出一句令李纪与二牛哭笑不得的话。
“哎——哎大叔大叔你干嘛!我不是基友!跟你没基情!你不可要乱来!”季秀被突如其来的一抱搞得浑身鸡皮疙瘩。
“秀儿,基友是啥?”李纪二牛面面相觑问道。
“二牛,快去把霞儿叫来。”李纪很高兴,并没有将季秀的话放在心上。
“秀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害的玉霞好担心。”李玉霞粉嫩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季秀。
“霞儿,爹爹没有骗你,你你秀哥哥不是好好的吗?”
李玉霞嘟哝着小嘴,气鼓鼓的着李纪:“爹爹是个骗子!我见爹爹满脸都是眼泪!”
“那爹爹酒喝多了,搞得满脸都是酒,爹爹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哭。”李纪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