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杀害苏教授的事情暴漏出去,肯定是要判处死刑,他再也顾不得平日里的形象,立即上前想要抓住谢言,嘴里疯狂的叫嚣道:“是不是你陷害了我?我没有杀人!我不要坐牢!”
“滚一边去!”
谢言根本不会对他客气,立即随手一甩将他整个人都甩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在了对面的墙上,随即跌落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樊光毅颤颤巍巍站起身走到庄文杰的身前,从怀里取出一只只有拇指大小,三足双耳圆身大肚的青铜小鼎,悲痛欲绝的说道“就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你竟然抛弃了良知、抛弃了信念、抛弃了感情、抛弃了生命这,值得吗?”
“对呀,值得吗?”
庄文杰这一刻也不禁扪心自问,自己做的这一切真的值得吗?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以他的出身和学历,日后至少也能混上定海大学教授的职位,甚至几十年后还有可能成为考古界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不再是那个浑身上下套满光环的考古学天才了,他从一个前途远大的有为青年变成了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杀人犯,疼爱他的师长因为他而伤透了心,喜爱他的女友也弃他如敝履,再也不肯多他一眼。等待他的,不再是赞扬和崇拜,而是冰冷的铁窗和一颗结束罪恶的子弹。
“我错了,老师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老师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交给警察,我会死的!我还年轻,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下一刻,庄文杰立即扑倒在樊光毅的脚下,抱着他的双腿嚎啕大哭起来。
“起来吧孩子,我可以原谅你,但是苏教授的在天之灵不会原谅你,苏教授的家人不会原谅你,中国的法律不会原谅你。如果你还认我这个老师,现在就主动打电话报警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一句话说完,樊光毅立即就如同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身体一软便要瘫倒在地,幸亏谢言早有准备,立即上前将他扶住,并将一股精纯的真气注入了他的心脏之中。多亏谢言先前施展七星截脉手将他的心脏病治愈了大半,否则他根本来不及出手,樊教授就要被活活气死了。
“不,我不要自首,我没有罪。你们没有证据证明苏教授是我杀的,你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偷倒掉了药瓶里面的药。这件事与我无关,法律治不了我的罪!”面临死亡的恐惧,庄文杰终于暴露出了自己隐藏的面目,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
“庄文杰你还是不是人,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还有一点羞耻之心的话,现在就去警察局自首,别让我不起你!”樊清影上前扶住老父亲,用哭的红肿的双眼盯着庄文杰,冷声呵斥道。
这么一会时间,庄文杰已经恢复了体力站起身来,这还多亏了谢言刚才害怕一下子将他给摔死了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否则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庄文杰一把拉住樊清影的手臂,另一只手指着谢言,疯狂的怒吼道:“连你也想要让我死是不是,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扔下我跟这个小白脸在一起,他不就是书法写的好一些吗,其他哪里还比得上我?”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樊清影这回终于是对庄文杰彻底死心了,根本不愿意再和他多少一句话。她用力挣脱庄文杰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然后扶住老父亲走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歇息下来。
“苏教授不是我杀的,你们都是污蔑和诽谤,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我就离开好了。什么时候你们找到了证据,尽管叫警察来抓我好了!”
庄文杰也知道自己在樊光毅和樊清影面前的形象彻底毁了,再也不会相信他。但是他自信自己做事天衣无缝,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仅凭樊光毅和谢言等人口头上的证据,是根本无法治得了他的罪,于是干脆做起了无赖。
说完,他直接就摔门而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畜生,畜生啊!我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弟子出来,作孽啊!”
到庄文杰这无赖的面目,樊光毅立即就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