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脑门传来的那冰冷冷的金属感觉,庄文杰顿时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惊恐,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大叫道:“七爷您不能杀我,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那件青铜鼎不是我从苏教授手中得到的,当时我杀了苏教授之后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搜出青铜鼎,后来才知道苏教授早已经将青铜鼎交给了我的老师樊光毅樊教授。我这才连夜坐飞机返回定海市”
面对死亡的威胁,庄文杰再也不顾对谢言的恐惧,如同是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为了保住性命,他这回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甚至连带着对谢言武者身份的猜测也一起说了出来。
“保护七爷!”
这时候四眼也顾不得杀庄文杰了,立即大叫一声,快速回到了七爷的身前,用身体将他挡在了身后,手里握着手枪小心翼翼的防备着。
谢言是谁七爷他们并不知晓,但是谢言武者的身份却让他们都一下子警惕起来,纷纷从怀中掏出长短不一的枪支,背靠背围成一圈,小心的观察者周围的动静。
此时谢言正站在就玻璃厂厂房的楼顶上,正对着七爷头顶的正上方。在他的脚下还躺着两个年级在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这两人是七爷派来放哨的马仔,被谢言打昏了扔在这里。
本来他是打算等四眼杀了庄文杰以后再现身,没想到庄文杰在死亡的恐惧下竟然一口叫破的他的行藏。无奈,他只好两只手抓起昏倒在地上的两名马仔,施施然的从楼梯走了下去。
到谢言一手提着一名自己的手下走了出来,七爷立即神色一凛,示意属下稍安勿躁,然后声音清冷的说道:“请问是哪路的神仙,如果你是想要钱的话,地上那一千万你尽管拿走。”
七爷也是见惯了风风雨雨的老江湖,虽然从庄文杰的口中得知谢言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毛孩,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大意。谢言身上那一股尊贵的气质,根本不似常人所有,而且从谢言的身上他隐隐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这让他更加肯定谢言的背后定然有着强大的武者教导,甚至是某一个家族或者门派的弟子出来游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都惹不起谢言,因为他心知武者在这片土地上的势力和权力到底有多大,一旦惹上了,就再没有他立足之地。
“蓬!蓬!”
谢言随手将七爷那两名马仔扔在了地上,发出两声闷响。
着对面七爷那边七八支枪指着自己,谢言丝毫没有紧张的神色,只是神色平静的走上前,笑着说道:“想来这位坐在椅子上的就是七爷了,庄文杰已经告诉过你我的身份,可是有些疏漏。来我需要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在下谢言,今天来这里不是想要和七爷做生意的,是想要向七爷打听一件事情。如果七爷能够说出我想要的消息,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如果你的话不能让我满意,那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你算是哪根葱,竟然敢跟七爷这么说话,获得不耐烦了吗?”
七爷知道谢言的厉害,但是他身后的马仔就未必有这种眼光了。到谢言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娃娃,而且手无寸铁,他们当然不会将谢言放在眼中。到谢言被七八支枪指着脑袋竟然还敢如此嚣张,顿时就怒不可赦的呵斥了一句。
说话这马仔名叫催远,因为谢言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两名马仔中有一人是他的弟弟,所以心中对谢言尤为愤恨,若非是没有得到七爷的命令,他早就恨不得开枪在谢言的身上钻出一个窟窿。
“小崔,住口!”
到谢言嘴角的笑容收敛,七爷立即就意识到事情不妙,连忙出言喝止,但是却根本来不及了。
“啪!”
所有人都根本没有清楚谢言的动作,似乎只是谢言右手轻轻一挥,顿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说话的马仔催远整个人就如同是被风吹起的落叶一般,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打着转飞了出去,随即重重的撞倒在旁边的水泥柱上,然后跌落下来,瘫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再也爬不起来。
等催远落地之后,众人才清楚,催远的半边脸上出现一道清晰的手掌印,此时半边脸已经肿的像是面包一般,如果不是剩下的半边脸还有些熟悉,定然是忍不住来这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