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小时过去,向日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期间接了楚大小姐打来的一通电话,流氓自然不会蠢得直接说出自己正在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好说歹说总算糊弄住了语气里稍稍带了那么点酸意的小妞,不过看电视的**登时下降一截。
2个小时过去,流氓由靠着变为躺着,昏昏欲睡。
3个小时过去,向日开始有点烦闷,走到电视柜下放碟片的格子里试图寻找些儿童不宜的片子。不过他失望了,里面除了警匪片和喜剧片找不到任何有关“未满18周岁禁止观看”字眼d,甚至他还恶意地揣测某女警是挂羊头卖狗肉,外表的包装只不过是个幌子,里面实则是淫荡无比的内容。试着播放了几个片子,立刻绝望,连着泳装的女人都很少出现更别谈一丝不挂的裸女卖弄风骚了。
4个小时过去,流氓开始抓狂,忍着强烈闯进铁小妞卧室的冲动,将她先前“一步不许离开客厅”的警告抛出脑外走进明显很少用到的厨房翻出冰箱里的饮料狂喝,意图喝光某人的饮料以此来作为打击报复的手段。
5个小时过去,向日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正准备一鼓作气撞开某女警的卧室,一阵门铃声响起。
门外站着一个40多岁的女人,尽管已经上了些年纪,但风韵依然不减,眉目间依稀有着铁小妞的影子,向日看得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彬彬有礼地将她让进屋里:“是伯母?”
“你是?”胡月早在见到开门的不是自己的女儿时就已经惊愕异常,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眼睛里抹过一丝喜色:女儿终于长大了,知道找个人来照顾自己了。
“我是……”向日一时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我是你女儿“请”回来看门的?那样脸就丢大了。
倒是胡月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挠着后脑勺的尴尬样子,以为他是害羞了,替他作了回答:“你是露露的朋友?不用客气,我是她的妈妈。”
“露露?”向日张大嘴巴,这不会是铁小妞的小名?恐怖
果然,铁母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哦,那是我家铁婉的小名,在家都是这么叫的。对了,她人呢,怎么没看到她?”
“呃…还在卧室里睡觉!”突然觉得不妥,向日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这几天她工作得很辛苦。”
“恩!”胡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看向流氓的眼神里饱含着某种令人难以察觉的暧昧之色。“这几天多亏了你照顾露露。唉,她是个工作狂,一工作起来连家也顾不上了。”
尽管不清楚铁母说这话的真实意图,但向日打蛇随棍上的本事却是无与伦比:“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顺带夸了一下铁小妞,“而且工作时候的女人最漂亮!”
胡月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特别是某人的观点更是引起了她心中的共鸣。转头间无意看到放在茶几上打开的一本厚厚的,将它拿了起来,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印满了字母,登时有点惊讶:“刚才你在看?”这是一本英文版的《复活》,虽然里面并没有什么生僻的单词,但对于时下的年轻人能完全看懂的几乎曲指可数。而且这还是自己留给女儿的,目的当然不会是为了让她揭露沙俄时期草菅人命的法庭和监禁无辜百姓的牢狱的本质,而是为了让女儿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爱。虽然里面有一段内容比较暴露,但这并不妨碍她教育女儿的直接目的,甚至还有些微的推波助澜。
向日并不知道铁母心中所想,谦虚地道:“反正有时间,那就多看一下,总是有好处的。”这本《复活》是流氓在茶几下捡到的,当时封面上还几个浅浅的痕迹,观形状应该是某人拿着它当垫板在上面搁置装满液体的容器比如一杯刚热好的牛奶。
胡月立刻对他的刻苦印象大佳,眼里满是称赞,关心地问道:“都看得懂么?”
“还行!”对于《复活》的理解向日不是自夸,就跟清楚自己身体某个部位上有几根毛一样深刻。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因为某个“不足为外人道哉”的原因与人打赌,这本《复活》不知钻研了几百遍,说是能倒背如流也不为过。曾经还开过“批斗会”大肆抨击无情的遗弃了卡秋莎的聂赫留朵夫,不过后来因为男猪脚为了替女猪脚减刑而散尽家财对他的形象也转了过来……刚才拿出《复活》翻看也只是因为无聊想检验一下自己的记忆能力看看有没有衰退而已。
胡月怕年轻人有些浮夸,特意用英语问了些比较生涩偏僻的难题,还好向日的双硕士的学位并不是花钱买来的,肚子里总算有点墨水,也以流利的英语作了回答,甚至还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这下胡月不仅仅是满意了,而是非常满意,极度满意。为了怕年轻人持才自傲,胡月继续提问。对于大学外语系教授的她来说,可不止懂得一门外语,不过她越聊下去越惊讶,眼前这年轻人的“才华”显然超出她的想象之外。
刚刚因为不小心爆出一句法语,没想到对面的年轻人也能用熟练的法语回答,有了这个发现,她也就偶尔“不小心”又漏了几句其它语系出来,年轻人都能一一作答,虽然有些说得不是很标准,但起码已经够令胡月大吃一惊了。于是,她急切地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干什么的:“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