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说里边那群和尚还得呆多久?”
天禄酒店值夜班的保安叼着烟,美滋滋吸了一口后吐气,烟雾缭绕。
夜班本身活就不多,检查完各项事务以后,二人就在楼道里边找个角落,猫着摸鱼了。
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隔音又好,被发现人不见了也能找个检查消防通道的理由搪塞过去。
实属是摸鱼圣地。
被他叫做老王的同伴正埋头刷着短视频,听到问题后,头也不抬。
“这我哪知道,不是说惠阳寺出事了吗?估摸着还得呆个十天半个月吧。“
“你说那些和尚,离了寺庙,还天天搁会议室里边念经,现在偷摸着溜进去打个牌都不行。”
“行了老赵,还偷着打牌呢,别忘了你上次被主管逮着,罚的钱够你小半个月工资。”
“呵呸!”
叼烟保安老赵将烟拿下,不屑地吐了口唾沫。
“别提那逼养的,天天出去洗脚,工作不见他,罚款就积——”
他忽然止住话,面带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老王仍旧专心致志地盯着手机屏幕。
老赵竖着耳朵左顾右盼,拍拍老王的肩膀。
“哎,老王,别看了,咱们酒店是不是进蛇了?”
这时老王才抬起头来,
“蛇?又不是乡下那旮沓,这城里边哪蹦出的蛇。“
老赵掏了掏耳朵,“我分明听到有嘶嘶的声音啊,莫非咱们后厨最近开始做蛇肉,没关好让蛇跑出来了?”
老王白了一眼,又低头继续看手机,
“我看你是不好好睡觉,天天打牌打到神志不清了,不行就赶紧去四院挂个号。”
“嘿!你这人,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老赵没好气地给旁边蹲下的同伴来了一下。
“行了,我去看一圈,万一真抓住条蛇,这个月模范标兵可就有指望喽,搞不好还能把蛇拿去卖个一两百块钱。”
说罢,他便向一旁走去。
老王赶忙提醒道:“喂,你悠着点,万一是条毒蛇呢?”
老赵哼的一声,骄傲之色溢于言表。
“扯犊子,我在老家可是有名的捉蛇好手,什么蛇没见过?”
“等我好消息,捉到了请你吃顿好的。”
见老赵如此自信,老王也是摇摇头不再理会。
“真是闲出个屁来。”
随即,就又将目光聚焦在了手机屏幕上。
过了十多分钟,老王仍在刷着视频。
忽然一滴腥臭液体滴落在他的屏幕上。
老王立马皱起眉头,拿衣袖擦去那液体。
“又tm哪漏水了,整修就不见扣钱那么积极。“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抬头望去。
黑布隆冬的一个洞出现眼前。
老王刚要疑惑,就注意到了这黑洞的边缘。
那是人的嘴,以夸张离谱的幅度张大。
猩红的血盆巨口将他整个脑袋都框在其中。
黑漆漆喉道似乎深不见底,将一切光亮吞噬。
腥臭的唾液滴落在他脸上,一股剧痛传来,令他从惊骇中苏醒。
皮肉被侵蚀出丝丝黑烟。
老王惊恐地想要尖叫。
巨口猛然闭合,将他最后的声音堵死在了喉咙处。
伴随骨肉破裂的声响,一下,两下,三下。
三口落去,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被吞入腹中。
巨口逐渐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