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范大少才睁开了眼睛,并没有长久昏迷该有的浑身酸痛,反而却是神清气爽,醒来后连说话声音也是颇有一番气力:“三牛,有饭没有,我饿啦——”
“来了来了,早就给你备好了。”范犇也不怠慢,将早早准备好的吃食端进房内,“你小子这是把我当奴才使啊,有下人不叫,醒了就叫我给你送饭。”范犇佯装恼怒,却依旧将饭菜放于大少床前。
“你我同住一个院,送个饭怎么了,再说我们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吃个饭还要人送,这传出去我范大少不被笑话死了。”大少也不客气,拿起碗狼吞虎咽,对着肉大快朵颐。
“那我就不是人?”大少这一番说辞倒是把范犇气了个不轻,声音都大了不少,“行了,你也不要搁这和我胡搅蛮缠了,赶紧吃,吃完二少爷还等着你呢。”
“二哥叫我?星曜令的事?不说二哥我都忘了,这星曜令怎么搞的,戴了十年多了,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抄个《弟子规》竟险些被冻死,难道是星曜有灵,《弟子规》不可抄写?有道理,我这就去告诉二哥。”大少自觉找到问题关键所在,也不吃饭了,放下筷子就要走,“三牛,我吃好了,这就去找二哥,以后再也不用抄书咯!”
范犇:“...”
...
这边二公子依旧是一袭白袍,静静坐于自己院内,手拿一摞写满字的纸,看笔迹,应是范大少的没错。
二公子正闭目养神,范大少就人未至,声先来。“二哥,我知道了!”范大少兴致冲冲冲进院内,“我以后不抄《弟子规》了。”
二公子缓缓睁开眼,也是一愣,错愕道:“哦?”
“你想呀,昨天我就是正抄书抄的,星曜令就发光了,然后就发寒,这不正是星曜中令神看不惯我终日抄书,便给我小施惩戒。”
二公子又是一怔,不禁哑然。令神?什么鬼东西,这小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是吧是吧,我常看些话本,一些绝世宝器自会产生灵智,几经辗转后便寻得良主,助其成长,成就一番霸业。而星曜令乃我换填大陆九令之首,产生灵智自不奇怪,而我范大——”
“啊!”
二公子知道范大少又要自称大少便出手敲打了一下。
“我错了错了,我范语杓也是天纵之姿,被这星曜令追随也在情理之中,但如今我却终日抄书,想必是那令神害怕我这种天才就此埋没,便出手敲打敲打。”范大少这番分析可谓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合乎常理。
“啊!”显然二公子已经听不下去了,再度出手进行敲打。
“二哥你又打我干嘛?”
“让你多读些圣贤书,尽读些话本。还令神出手提醒你不要抄,依我看,应是你太过顽劣,连抄个书都懒懒散散,令神实在看不下去,想对你出手,以便日后另寻良主。”
大少:“...”大少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场面一时静默了起来。
“那你可知我今日唤你来是为何事?”二公子也是沉默良久,才问大少。
“不知道,但应该是星曜令的事吧。”
二公子微微点头,道:“是,但又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