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浩浩荡荡回了京都洛阳。城里百姓夹道欢迎。
孝忠打马走在大队最前端,他本就身材魁梧,如玉树临风,一身银色铠甲,闪着厉人的光,身后白色披风,随风飘动,让人见了肃然起敬。身后将士们队伍齐整,戈戟林立,旌旗飘扬,虽是班师回朝但却仍然精神抖擞,气势不输出征之时。
人群中大多是妇孺,年迈的老者,看到队伍中有自己亲人的欢呼不停,看不到亲人的也在暗暗拭泪,一白发苍苍的女人向队伍中指道:“彻儿,是彻儿回来了!”一少妇顺着手势望了一眼道:“果然是夫君,他真的回来了!”队伍里那士卒望着二人,没敢招呼,只是转身偷偷地拭去眼泪。
大队就要进城,却不见城门守将迎接,孝忠本没在意。便向城里行近。
这时只见一人从城门里打马而来,此人年纪与孝忠相仿,身材样貌比孝忠稍逊色一些,一身武将装扮,但见他手持长戟,面带怒气不像是迎接大队来的,那人走近大队,用长戟指着孝忠道:“金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孝忠在马上回了一礼,道:“文敬兄。文敬兄可是来迎接我的?”
文敬本是当朝大司徒之子,受着父辈的荫封得一闲职,但因在京城闹事,后贬为城门守将,孝忠出征前,此人也一心带队出征,想建功立业,重新驳回颜面,奈何千军万马不是儿戏,大司徒自知其子只有杀敌之勇没有运筹帷幄之风度,几番劝诫训斥才安定下来,文敬闻讯孝忠归来,便想在他进城之前他的锐气。
便听他说道:“金湚,你我都是开国功臣之后,我父辈将军大多殒命或已年迈,我辈又人才备出,可若说论资历我也不比你差,可你偏抢得头功,坐收美名!”
孝忠怒道:“我金孝忠一心护我九域百姓不受北域人欺辱之苦,我一生光明磊落从不沽名钓誉。”
“那就是说我在沽名钓誉!”
“文敬兄认为呢?”
“你!”说罢将手中剑戟举了起来。
孝忠也“噌”的一声拔出了剑,公孙啓在后面道:“孝忠,此地百姓都在盼着将士们早日归来,不必与这厮逞口舌之快,还是回朝复命要紧。”孝忠听后送回了剑。
道:“本将军公务在身,无暇与闲杂人等在此蹉跎。”
子卿在马上斥道:“大将军今日得胜归来,即刻朝圣,请文将军避让!”
文敬听后指着子卿怒道:“一个小小的偏将军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子卿也怒道:“怎样?”
“待本将军教训你们一番!”
孝忠见此人太过猖狂右手渐渐抬起,欲拔剑教训文敬。
萧离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没有人可以伤害孝忠,未及孝忠拔剑,萧离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双手交叉分别攥着鸳鸯钺,直奔文敬咽喉而来,文敬见状忙策马向后撤了几步躲过去,横眉怒目地用长枪指着孝忠道:“金湚你这是何意?这算什么?”
孝忠面不改色,道:“也罢,你先打败我的这位护军,才有资格让我们金家兄弟的剑——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