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答道:“知道,刑部。”
“废话!刑部的谁?查清楚了给我好好地盯着,有事回报我。”
李准俯首称是。
小明王走后孝忠坐了下来,以手拍案,叹了口气道:“都怪我带兵无方,如果救不回萧离我——”
“你想怎样?”公孙啓问。孝忠闭上眼睛,没有回答他。
公孙啓又道:“这几年一直在教会你不可冒进要深谋远虑。”
“远虑?孝忠睁开眼睛又道:“明天萧离就要被处斩了,何谈远虑!”
“真是人无完人,将有五危!袒护士卒必受其扰!你便犯了这一致命的忌讳。明王的话不无道理现如今唯有弃卒保车,否则前面必然会四面楚歌危险重重。”公孙啓怒斥了一痛,也不想劝了。
孝忠坐在案前闭上眼睛,思虑,萧离一直在明王府里,今日怎会这么凑巧,在我和文敬动手之时出现,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
公孙啓秦虞和子卿走出来,在桂树下的石桌围坐,商讨如何帮助孝忠度过难关。
秦虞问子卿:“昨日街上,为何文敬口口声声说金父是叛将?”
子卿叹了口气道:“孝忠父亲一事说来话长。”
“伯父与我父是亲兄弟,当年追随万岁平叛天下,孝忠之父金渊的部下郑楚袁汤二将策划叛变,在河北一代起兵叛乱,万岁知晓后派军镇压,后将郑楚袁汤押回京城,孝忠父亲金渊后悔没有教导好部下,并请旨亲自杀了郑楚袁汤和他们的家人,之后有人进言金渊或者是策划的主谋,在京城是内应。金渊本因手刃与自己战场并肩杀敌的同袍兄弟痛心不已,又为证明自己的衷心,便在宫殿前挥剑自尽了。”
“哦……”公孙啓秦虞都感到遗憾。
子卿又说道:“万岁爱才,金渊死后万岁十分痛心,将金渊厚葬,亲自参加金渊的葬礼,并与葬礼当天守灵一个时辰。”
“当时孝忠的母亲即将临盆,发生此事他的母亲伤心欲绝,生下孝忠后便将孝忠后交于我父收养,与金父所葬之处发誓终身守灵,没多久便消失了。”
“万岁一心栽培孝忠,在弱冠之年刺字孝忠,以祭其父对大汉尽忠尽孝,并与王子们一同在太学院读书,我有幸与孝忠一起在太学院求学,当今的明王与我们也有同窗之谊。”
秦虞,公孙啓听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金父如此大义,可敬可叹!”说话的正是浮山,浮山被父亲叫回去住了几日,听说了孝忠的事,又回将军府来,正巧几人在谈论孝忠之事,他自然早就听说了。
公孙啓道:“你回来得正好,我们有要事相商。”
“好啊。”浮山依然爽朗地答道。
秦虞还沉浸在孝忠的事情里叹道:“想不到将军的身世竟如此可怜。”
“难怪萧离一事孝忠反应,如此不寻常,细想来此事与当年之事颇为相似。我真后悔当初的决定,当初本不该带萧离回来。”公孙啓道。
“你说此事与当年金父一事颇为相似,那么孝忠会不会——”浮山问。
“你是怕——”子卿道。
公孙啓道:“只怕孝忠他会重蹈覆辙,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就遭了。”
“我们是该想想办法决计不能让孝忠步金渊的后尘。”浮山道。
“是啊,公孙啓,你最善出谋划策,明天萧离就要被问斩了,在此之前定要想个两全的办法。”
“哦,子卿,此事非同一般,容我仔细想想。”公孙啓道。
“好,想好后我们再一起解决。”子卿道:“我今日有事要办,诸位务必看好孝忠,告辞!”子卿说完便离开了。
浮山盯着子卿的背影望了半天,道:“嘿,奇了怪了,什么事比救他兄长还急啊,这可不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