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可曾打探过荆王殿下的意思。”
“这……”
“荆王母族兵多将广,大权在握,以现在明王之势荆王大可以与其匹敌,所以这皇位明王能否做得还要看荆王的能力。”
“你,好大的胆子!当今天下也是你个书生能评判的!”司徒怒道。
殇胥不紧不慢地说道:“司徒大人,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你我又无他人,您在怕什么呢?”
司徒想了想又道:“你接着说。”
“以荆王的想法金孝忠必除之。倘若金孝忠在,与明王最是亲近,如若皇帝病逝,荆王务必起兵对抗明王,那金孝忠便是明王最大的靠山,自然也是荆王最大的敌手。”
“而金孝忠非常在意他的那几名部下,我们只要从他们入手便可。小生认为这件事司徒大人大可以依仗荆王的权势尽力去做便可。”
司徒想了想,此刻虽明王母族与皇帝最是亲近,但还是荆王得势,那不趁机除去金孝忠更待何时呢?
便暗自部署开来,派遣殇胥组织成立暗杀组,殇胥自然接了任务暗暗地笑了。
今日便是几人流放的日子,清晨公孙啓来见孝忠道:“孝忠,秦虞发配地是我们行军往返之地,那里我们熟人较多,可否书几封信函交于各司,也方便照应。”
孝忠今日也觉恢复了些,此刻正整理衣衫,与子卿一起准备送行,见公孙啓心思细腻,心里暗暗敬佩便道:“甚好,那你便替我书信盖了印就好。”
公孙啓道:“也好。”
于是去写书信。孝忠又问:“为何只给秦虞你与浮山可好?”
公孙啓道:“啊,我不用担心,至于浮山,他们家族在朝中人脉广,相信此事不用我们担心。”
孝忠道:“也罢。”
又命老何准备些银两,交给押送的衙役,吩咐好路上务必照顾好几人。
公孙啓浮山秦虞已准备妥当,准备出发,他二人还好只是秦虞面色苍白,站立时没有往日的英姿,孝忠只当没有恢复好,又问老何:“银两可都发放到位?”老何回道:“都给了,将军放心吧。”
但公孙啓望着秦虞心下担心得最紧,此刻只在心里默念:“路途遥远不知要经历多少辛苦了,只盼能挨到见到宋神医。”
经过这事孝忠也思虑过,本想将公孙啓他们带回京城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安身之所,却不料事与愿违,但如果段干所言是真,不如就让他们几人离开自己,或许是件好事,可真到了离别之时心中还是不安,虽伤未愈,但还是要坚持亲自前来送别。
此刻与子卿百里依次检查几人伤势是否痊愈,所带之物,和押送的是谁。公孙啓等人都看在眼里,公孙啓道:“孝忠,不必自责,当初决定这一事时并未记后果,你不必放在心上。”
浮山道:“孝忠,只是替我时常照看我的爹娘,多谢。”
秦虞想了半天语气不如往日十足道:“我——我——自己一人也没什么好交代的。”
孝忠听后鼻子一酸忽然抖落了一下衣袂跪在地上,三人不约而同上前搀扶,孝忠挥手示意,不必,道:“诸位,这一拜是我金孝忠今日唯一能做的,诸位待我如手足,战场上以性命护我周全,我却不能给诸位一个安稳之所,我金孝忠在此只求诸位,往后的日子务必照顾好自己,凡事以保全性命为先。”
公孙啓扶起孝忠道:“孝忠你这是何必,我们几人又不是孩童不必如此挂怀,我们只是流放,他日或许还有重聚之时。”
秦虞道:“是啊,暂别而已不要弄得跟小儿女般难舍难分!”
浮山道:“孝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公孙啓对跟在孝忠身后的子卿百里戈说道:“子卿孝忠交给你了。”一抱拳道:“就此别过!”
“他日定有相聚之时!”浮山说道。
孝忠还礼没再说什么。三人从三个不同方向同时出发。孝忠心下一阵悲凉,目送几人直至体力不支才被子卿带回。
夜晚天际阴云密布,孝忠站在庭外,依然为几人的离开难过,此刻凉风习习,不由地想起公孙啓的种种,往日有他在身边,大事绸缪,小事张罗,如今庭院里空空荡荡,再不见几人练武,打闹的身影,心中不免失落。
这时老何上来禀报:“将军,段干纪舒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