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翼见子卿不前,便觉有些怠慢了,忙介绍说:“这是族中一位长辈,本族曾经世代辅佐王公大臣,但因一事险些满门抄斩,后族长带族人隐居于此,但这位长辈破了家规,被族长逐出家门,后来这位长辈因犯了错又死于非命,族长还是将他的灵位请回,并下令我公孙一族从此不准接触朝廷之人,否则就不是逐出家门那么简单了。”
子卿想来:那这么说,原是我们连累了公孙啓。心下更加悲伤。
公孙惊艳看出子卿神情有些伤感,只当子卿为这位长辈的遭遇难过,可她怎知其中缘由,只听公孙惊艳道:“哥哥,不要说这些了,快请金大哥上座。”
子卿嗯了一声便坐在上座。
公孙家倒也热情茶水点心地招待。
公孙翼呼来下人命他们准备宴席,又令公孙惊艳招待子卿,自己去请族长。
公孙惊艳终于落得空闲与子卿独处,心里滋味自是美美的,眼睛时刻不离子卿,但子卿一心寻找孝忠,又怎顾得这份情意。
子卿心道:隔村闹时疫,这里倒是安然,看来这公孙家族果然不凡。
宴席开始,族长到,一大家人恭迎族长,族长是位年迈长者,须发皆白,身着长袍,一股浸润书香多年才有的儒雅气质,但见老者也没有族长的架子,和蔼地令众人坐下,宴席的桌子分列两旁,子卿为左,公孙兄妹为右,其他人按辈分排列,虽都是代表出席,但也来了五十几人,纪律井然有序,未见丝毫纷杂。
公孙翼只向族长介绍子卿:“族长,这位便是救了我兄妹,又助我二人夺回药材的恩公,金煜金子卿。”
子卿复又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恩公不敢当,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不足挂齿!”
那位公孙族长才注意到子卿,眼见子卿气宇不凡,想必决计不是普通百姓,又见子卿施礼利落,腰背挺拔,臂膀结实,双手抱拳有力得很,右手虎口生满老茧,必是常年练武所致,不觉心中一颤:此人的气势不卑不亢或是官家之人,且是名武官,不知翼儿和艳儿在哪遇到的。
席间长辈都曾辅佐过王公大臣,这样的人见多了,都暗自打量子卿,也大概估出了子卿大概身居何职。暗自议论:“这后生出落得如此风华卓越,如遇高人指点,日后定是挑起大梁之人呐。”“是啊,是啊……”
这时公孙翼又讲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公孙族长又问子卿是哪里人士,子卿心下盘算,看此情景若说明实情,恐又连累公孙兄妹,便说自己是京城寻常商贾家的和家兄走散,所以一路寻找。
老者捋捋胡须点点头,心下自是不信,想一席饭后便送他出去。
席间公孙族长并未多问子卿之事,子卿心里也自是明了,不提倒是都落得自在,只是这公孙族长不停地询问公孙翼邻村的时疫如何了,公孙翼也都一一道来。公孙惊艳只顾给子卿填菜,照顾得倒是周到。
席后家人散去,子卿便要走,公孙惊艳偏要留下子卿:“金公子,我们离愁寨还有好多美景趣事,待金公子留宿一宿,我一一介绍来,明日再启程也不迟啊。”
子卿自是不肯,道:“公孙姑娘,子卿已叨扰多时,再说家兄安危难料,子卿实不敢耽搁,公孙姑娘的盛情,子卿心领了。”
公孙惊艳急了,道:“金公子,便是要逼我了。”便要动武,公孙翼见状忙道:“金兄,恕我家小妹无礼,但金兄仪表堂堂,我家小妹的确——垂暮已久。”
子卿为难道:“公孙兄,真是折煞我了,子卿何德何能,公孙姑娘真是错爱了,现家兄生死未卜实不敢因己之私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