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闹了,你们到底是怎么了,金湚如此重伤,那溟师呢?他怎样了?”
“唉,就知道你不是为了我。”
“我方才还不是给他疗伤累得,差点累死我了,这个大块头啊,身体里藏着大海吗,力气灌输到他身体里面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啸月故意絮絮叨叨,不提溟师。
白玉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大声打断他的话道:“快说啊,溟师到底怎样了?”
啸月不敢提孝忠刺伤溟师一事,不然不知他又如何做想,便故意让他着急,说道:“你家溟师可就惨喽!”
“到底怎样了?”白玉真的要急哭了。
而啸月又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要不你自己回去看看。”
“你——”白玉气得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无聊!”
白玉气走了,啸月对着他的背影摆摆手道:“不送,小仙鹤儿,记得下次来玩啊——”
水族部落,临时宫殿。
大祭司锦颜被两大部族长老围住,宣泄近日苦楚。
“被解封印后的溟师,整日贪玩,心不在焉,整日替那个金湚讨回公道,四处寻仇,这却有不妥!”长老乌合道。
长老离坤道:“身为大祭司的你这等事怎能不理呀!”
锦颜还未开口说话竟发现溟师走了过来。
溟师无意间听见二人的对话,甩着袖子大怒,道:
“二位长老,今日族内事务不多吗?”
“这,”乌合又斗起胆子道:“如今我族才出冰封,万物有待复苏,重建水族谈何容易?溟师,那个金湚救我族人理应敬之,但此刻,水族更需要你的是你呀,溟师——”
这时白玉慌慌张张来到宫殿,走在溟师身后,不知溟师怎样了,心下担心得要紧,打断了几人的谈话,道:“溟师……”
溟师回过身去,看着白玉,目光中显然没有往日的神色,肋下的衣襟还透着血,白玉见状心中一酸,眼睛已经湿润了,道:“你,受伤了?”
“九天之下,谁能伤到你,你们经历了什么?”
“还不是那个金湚!”乌合仗没打成,此刻正憋着火呢,这句话显然带这些火气。
“怎会是,是金湚伤了你?”白玉问溟师。
溟师安抚他道:“白玉,你安好,我便安然。我与金湚之间本无嫌隙,这点伤不必挂怀。”
“可如今,他伤了你,便是不应该,便是没将我们水族放在眼里,他的事,依我看不管也罢!”
“好了,我们之间的事由我自己解决。”此时溟师肋下的伤隐隐作痛,有些不耐烦了。
锦颜心中挂着大事,见溟师如此不问政事,便提醒道:“溟师——你忘了你缘何冰封自己和族人,当下最紧要的是什么了吗?”
溟师的心动了一下,怎不知他在说什么,但没做理会。
又听白玉说道:“溟师,我知道这一路走来,无时无刻都在关注着金湚的举动,似乎也只有他的举动能牵动你的心,而今,你身受重伤不也是拜他所赐吗,溟师,我知道你的心智是受驭龙珠的影响,可驭龙珠不是你的,它承载着的是金湚的人生,那些经历不是金湚的吗?”
“够了,”溟师终于被激怒了,“我受万年冰封之苦,如今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不该放荡一回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可你身后是庞大的水族,他们还等着你统领,你身负何等重担,难道你不清楚吗?”锦颜提醒道。
而溟师语气更加重了:“锦颜!你乃水族大祭司,难道什么事都要我来其力亲为吗?那要你,你们,作何用?”
“你——”锦颜心里一阵失望,不知溟师出冰封后怎会如此放任自流,这不是万年前的他,无言以对,甩了一下袖子,只好走开了。
路过白玉,又哼了一声,走出去了,白玉不解指着自己道:“我,我又怎么了?”
溟师背过身去,又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
两大长老面面相觑,也只是叹气而已,随着下了殿。
白玉望着溟师水一样的背影,默默地叹道:
“终有一日你还会是那个不顾一切也要护我族周全的水族大帝,只是,希望其中不要经历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