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也来到白玉身边陪着白玉,但见白玉仍为溟师游月的事苦恼,便想找个由头让他忘了此事,道:“白玉,你还记得瀛求仙山的瀛求仙人吗?”
“哦,记得。”白玉仍然没有心情,回答道。
“这么多年我一直被封印着。也不知道这位哥哥过得怎么样了。”啸月说道。
“哥哥?呵呵,有机会我带你去去看看你这位哥哥。”白玉嘲笑着道:“你这小小年纪跟我们称兄道弟。”
“对呀!”白玉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啸月被吓了一跳。
“如今图瓦来寻仇,溟师才苏醒,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接下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他一定有办法,我这就去找他。走!”白玉起身便走。
“啊?说走就走,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啸月近乡情怯,又觉得唐突了些。
但是白玉已经飞走了,啸月只好追去了。
路上二人打打闹闹一天多的时间终于来到瀛求仙山。
白玉找了处落脚的地方,啸月也落了下来,但很犹豫,白玉看出来了,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哦,你是被封印的,当年你们分开是不是你犯了什么天条?不敢见老乡?呵呵,我猜对了吧。”白玉仍然嘲笑他。
“什么呀?我就是,就是……”
“近乡情更怯?”
“哎呀,你先去吧,我在这转转,转转。”
“那你转吧。”白玉来的时候,在溟师的床幔上扯下一条白色锦带,如今拿了出来套在脖子上,道:
“这么多天没来了,我得讹他点什么。”
瀛求远远地看见他身上披着的一条极细的白绫,在瀛求仙山的一丛树林徘徊,自然知道他在作甚,便上去故意问道:“你这是,想摘果子?”
“可我这树上又哪来的果子?莫非寻短见来了?”白玉不搭话,他自己回答道。
“我在找你这的歪脖子树呢?”
“你,”这么一说瀛求气得直哆嗦,道:“你死在哪里不好为何偏偏要死在我这山头啊?”
“怎么,人到尽头了,给个去处都不肯,你们火神一族,哎呀——”
“哎,我看你也没诚心啊,这么细的绳子,恐怕连蜘蛛都吊不死,何况我这仙树,哪有歪脖子的,说罢,遇到什么难处了?”
“哎,还不是当年欠下的孽债,如今人家讨还来了。”
“啊?孽债,你——莫不是,把哪个姑娘给——”
“哎呀,你这么大年纪了想什么呢,我是说永恒国,图瓦,索命来了。”
“哦,你直说不就得了,吓了我一跳。”
“那图瓦来索命,你着急上吊干什么?”
“要是来索我的命就好了,”白玉不再找歪脖子树了,拿着白绫坐了下来,“当年溟师灭了永恒国,如今溟师解开封印了,自然是来找他索命了。哎——都是我造的孽呀,若不是因为我,溟师又怎会如此多磨难。”
“哎,我以为多大的事,害你来我这找歪脖子树,就这——”
“当年我见金湚年少懵懂,以为他去了永恒岛,抢来永恒石,就会帮我斩草除根,杀尽永恒国残余势力,怎料非但没有斩草除根反而弄巧成拙,没能除了永恒国王子图瓦,反而引火烧身啊。”
“我看你这并非弄巧成拙,而是弄巧成巧”
“啊?”
“啊,什么?”
“亏你俩,不,何止你俩,我看那金湚,哦,我滴火神殿下,和你们近得很,有他在你们何患之有?”
“你又怎知我们水族的故事,那图瓦非人非鬼非仙,虚虚实实,鬼魅得很,实在难缠得很,我们在明他在暗,暗箭难防啊,那个图瓦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伤害溟师。唉——”
白玉摇了摇头又道:“何况,他手里那兵器何其了得,听说当年你们火神卷天也是忌惮他们三分。”
“是他们?”瀛求疑惑道。
“是啊,这回,你知道我缘何来你这找歪脖子树了吧。”
“所以今天来到这这是来讹我来了。”
“不,不只有他,还有我。”
啸月远远的望了瀛求很久,终于肯走过来。
“啸月?”瀛求声音有些颤抖了。
“是我,当年那个不争气的啸月,让你们受累了。今日回来,实在无颜相见,只是想来说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