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忠……”是孝忠的声音,明月听到了孝忠的说话声音便出来寻找。
孝忠叫了几声明月只觉心中更加烦闷,似乎呼吸也困难了,许是山中云雾多水汽重,但见溟师好好的便没当做一回事。
明月很快飞来,果然见到了孝忠,但也看见了孝忠身边的溟师,不由得忆起万年前,溟师在卷天身后致命一击,心道:当年的卷天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的孝忠又怎能与他为敌,可他却偏偏出现在孝忠左右,到底有何居心?
只觉这个溟师不怀好意,否则怎会带着孝忠来到他最不该来的地方。
便直接出手打出一记血月直奔溟师袭来,溟师不便还手只向后飞出几步,躲开了。
但却震得山海余晖的屏障嗡嗡作响,见孝忠已感不适,这声音震得他更加痛苦,片刻间只觉头昏脑涨起来。
明月见状便直奔孝忠而来,将孝忠揽在怀中,“明月——”
孝忠此刻迷迷糊糊地倒在明月的怀中,心中一阵温暖,又一阵酸楚。
而明月心思都在溟师上,又怒道:“你果然不怀好意,出了冰封不治理你的部落,到处游山玩水,你们水族果然都是一副闲云野鹤散漫的模样。”
溟师眼见明月嗔怒的样子,却左右言他起来:“呵,问天姑娘真是美啊,想不到时隔万年今日还能得见,溟师三生有幸。”
“无耻浪荡,这里无需你烦心,这就下山去,无需我动手!”
“这怎么说呢,金湚虽是你们的火神殿下,如今他也是我们水族的乘龙快婿,他可不是你一个人的,我看还是交给我,免得你这屏障里面的东西伤害了他,倒是我们也不一定会放过你呀!”
“你——强词夺理。”
明月也深知这里不能动手,便带着孝忠飞走了,回头对溟师说道:“最好收起你的歪心思,休要在此处胡作非为,否则这便是你的湮灭之地。”
“好好,我不乱动,等金湚好了就交给我怎样?”
“无赖!”
明月带着孝忠飞走了。
溟师呵呵一笑暗暗地说道:“湮灭,呵,就凭你,加上你们整族的力量吧……”
孝忠此刻浑浑噩噩,被明月带到她的卧房,明月的卧房宽敞至极,大床塌像极了啸月的大棉花云朵床,顶上的大云帐更是如云似霞。
孝忠栽倒在床里,明月便想放下他,回去对付溟师,孝忠怎不知明月的想法,他俩再动手不知受伤的会是谁,于是拉住明月的手,虚弱地说道:“明月——留下来……”
明月心中一股暖流涌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孝忠,你说什么?”
“留下来,别走……”
“孝忠你——”
孝忠拉住明月又使用浴火印之力将头顶的大云帐落了下来,将二人罩在里面。
明月不再挣扎,被孝忠用力一拉,竟倒在孝忠的怀里,明月一颗心砰砰地跳着,面色绯红,趴在孝忠的肩头,看着他的脸庞,呼吸着他的味道,不由一阵难过,鼻子一酸竟流下了眼泪:
这一刻,我等了千年万年,就是这一刻,就为这一刻生生世世都在拼命……就为这一刻……
明月望着孝忠的脸庞,不敢相信,这张脸,这个人此刻就在这,就在这……
而孝忠不知何故会如此难受,只觉头痛欲裂,周身无力。
又想到这里既是明月的卧房,便安心了许多,不如就此休息片刻,自然也能感受到明月的温暖,就是这股温暖,这股熟悉的气息。
只是这股温暖不是自己的,也不能这么贪婪地去享受,便使自己快些睡去……
而此时子卿也感应到不适,并听到一阵闷响,想必是出了什么事,在公孙惊艳的搀扶下也来到明月的卧房。
就在云帐落下的一刻,子卿突感心里一阵刺痛,犹如利箭穿心而过,他马上按住嘴巴强自忍住这股疼痛,但愈忍愈痛,终于忍不住了倒在地上。
公孙惊艳看到这一幕欣慰之余最担心的就是子卿了,忙扶起子卿,子卿却推开她跑了出去。
而子卿本就养好了伤,根本无需公孙惊艳搀扶,此刻来到山崖外跑不动了扑通跪倒在地,伤心地说道:
“怎么会……怎么会……你们怎么会这样……”
眼泪不停地掉在地上。
溟师兜兜转转寻着明月的踪迹也摸索到这里,眼见云帐落下,云帐里的两个人他看得清晰极了,心道:
睡上了,这么快?
又用折扇遮住双眼,转身对着石壁悄悄地说道:
“我只让你面对你的过去,你也太直接了。”
“果然男人都是花心的,连你也躲不过,哎,可千万不能让香魂知道这件事是我促成的啊,否则火晶石心发怒啊!不敢想象。哎呀……”
想了想还是走开了。
才走没多远,突然身后有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