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一路风尘仆仆,打算吃了饭便回房休息,怎料正要结算酒钱,便被百里戈“摁住”。
百里戈见了金子卿自然怒发冲冠,道:“金煜金子卿!想不到你还活着!”
百里朝阳嫌公孙惊艳脚步慢了些,便找了个集市买了两匹好马,脚程快了很多。
途中,百里朝阳也在预判,“倘若金叔父真的遇见了父亲,他会怎么做?”
这时又听公孙惊艳问道:“如果金大哥当真与你父亲相遇,你父亲当真会残害他?他们不是故交吗?”
“我那个姨娘可是我父亲最喜欢的,也是被金叔父害死的,你想想啊,我父亲怎会放过他?
而我们百里家世代为商,既不会武功,哎,要不你猜猜,如若金叔父当真与我父亲相遇,我父亲会用什么手段加害金叔父?”
百里朝阳虽玩笑着,但这一路担心,不知父亲会用什么手段对付金叔父。
金叔父若是大奸大恶之人或许也能逃得一劫,可他偏偏又是重情重义之人,莫不是又会和上次一般,宁可为人鱼肉。
公孙惊艳这么一问,也知道她是紧张了了一路了,不如吓吓她也好。
见公孙惊艳脸色苍白,不做声,又笑道:
“猜不到吧,省省力气吧,此刻金叔父怕是已经遇害喽,你还是想想,等会到了怎么帮你的金大哥我的金叔父吧。”
公孙惊艳想想这一路追随子卿,从初遇之时的身手不凡,再加上大战海寇之时的勇猛与智谋,这百里家只是商人,定不能拿他怎样。
但若如上次一般,这百里朝阳能在子卿酒里下毒,难保这个老百里不会也这么做,偏偏金大哥又是这样的性格,想到这里又摇摇头,不如早些接应金大哥,总比在这徒劳担心的好,正好百里朝阳又调侃她便把怒气撒到他的身上,怒道:
“金大哥若真的遇害,你们百里家第一个死的便是你!”
百里朝阳狡猾地笑着,打马赶在前面,二人行程加快了许多。
此刻百里的客栈里一时间站满了手持棍棒、刀剑的人,只听百里戈说道:
“老天真是开眼,既然让我们狭路相逢,那也别怪我无情,金子卿,拿命来,上!”
说着这群人真的动了手砍杀子卿,子卿左手挥剑应对不暇。
百里戈站在这群人身后,遣走了几位惊吓得花容失色的夫人,又对这群人喊道:
“刺伤一剑者赏金五两,取其首级者赏金百两!”
这群人听了这话更加凶猛,没多久子卿已经身中数剑,毕竟一只手臂,怎会不受牵制?
一边拼命抵剑一边喊道:“百里戈——我说过这条命本就是你们百里家的,可是——”
这时子卿突感浑身无力,问道:“怎么会,中毒了吗?”
“对付你,我会不择手段!”百里戈恨恨地说道。
“呃——”说话间子卿只感背上深深地中了一剑,然而百里戈心里并不觉痛快,又听子卿喊道:“可是当下水族侵犯九域,我留着残躯尚能带兵抵御——”
又一剑袭来子卿挥剑抵挡。
“百里戈——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九域疆土被妖众侵犯,百姓被残忍杀害?”
百里戈听了这话则怎能不痛心,但仍对这群人喊道:“别听他狡辩,我百里戈绝不会若放虎归山,今日非要了你的命,以祭桃子母子在天之灵!”
门外仍有一大群人手持火把棍棒刀枪,围住门口,倘若子卿能从里面冲出来,就是门口这一关也是过不得,百里戈为了逮住子卿也是下了血本。
被百里赶出来的百里大夫人红玉早就在外张罗着,一面大喊着:“夫君莫要冲动!夫君,听我一句劝!夫君——”
一面遣人打探百里朝阳还有多远赶来,原来百里朝阳一直与红玉通着书信。
此刻子卿只感手脚无力,站着都困难,此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想想更多的百姓此刻被水族妖众残杀,那溟师慷悔不知会怎么联合起来对付孝忠,这天下不是要被妖众吞噬了?
自己这条命还不能葬送于此,想到这里手下力度不由得重了些,利剑所过之处再没人站起来。
这些人要钱的也是惜命的,想不到逼急了的子卿竟如此凶残,倒地的就是能活命也是残疾了自然也都有些胆怯了。
子卿得空歇了口气,站在角落里用剑支撑着身体,鲜血顺着胳膊流在剑上,子卿身体微微地颤抖着,道:“百里戈,如今时势如何,还用我多言吗?”
“让我进去!我是百里家少主,谁敢拦我!”
百里戈听见外面一阵吵闹,挥手示意里面的人暂时停止攻击,这些人都不敢放下剑,还等着多刺几剑领金子呢,各个虎视眈眈的望着子卿。
这时百里朝阳公孙惊艳不顾门口把门的人阻拦已,经闯了进来。
眼见子卿蓝色锦衣破烂不堪,浑身是血,心如刀割一般,二人齐喊道:
“啊!金叔父!”
“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