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忠心中一动,知道定是出了事了,脚步便加快了些。
来到水族部落,水族正为白玉举办葬礼,孝忠越怕出事就偏偏出事了,又见白玉安静地躺在祭坛上。
许是九生仙果的原因,白玉如同睡着一般,脖子上用白布包裹着,此生的他从未如此安静过,孝忠在白玉的遗体旁难过了许久……
啸月此时伤心得闭不上嘴喘不过气来,好半天才道:“小仙鹤,你,你睡着了吗,逗我呢?可是,”
又看看周遭,这些人虽然没那么伤心,但这个排场也太大了,不像是玩笑啊,又看了他的脖子,“这是真的?你这小仙鹤啊,怎么说走就走啊,还没跟你玩够呢……”
难过了一阵又道,“这个九生仙果原来救伤不救命啊,幸好我没为了他拼命,可是,你这,是谁杀了小仙鹤?”
说着抓住身边一水族人揪着他的衣襟问道:“是谁啊,说,我要活剥了他的皮。”
“啸月!”孝忠喝住啸月。
尧中又道:“金湚还是去看看溟师吧。从他回来后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孝忠心中一痛,又想到那日三神大战,溟师万年前都未曾想要杀了慷悔,只因他震伤了白玉,才动了冰霜杀了慷悔。
那如此说来,白玉在溟师心中不是要比他自己还重要,白玉如此,此时的溟师会怎样伤心?想到这里,便匆匆来到宫殿。
孝忠这才走近宫殿,只见溟师一人坐在殿上,捂着双耳,慌慌张张,魂不守舍。
孝忠忙飞过来,但无论孝忠说什么溟师依然自说自话。
孝忠只好来到溟师前面,看着溟师,溟师看见了孝忠慌忙地拉着孝忠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紧紧地按着但还是能听到。
“为什么?”“我什么也听不见,为什么只有图瓦的声音,为什么……”
“溟师,溟师,冷静,屏气凝神,看看我,”
溟师静了下来可是图瓦还在说着。
孝忠虽听不见图瓦说什么,但想想,图瓦非人非鬼非仙,说不定用了什么术法,折磨溟师,大声问道:
“图瓦,一定是你在捣鬼作怪,我说过,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杀溟师,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溟师!”
图瓦忽地出现在宫殿里,溟师吓了一跳,溟师虽然听不见孝忠的声音,但大抵能猜出来他们要做什么,便闹着说道:“金湚,这人鬼魅得很,无论他要做什么都不能答应他——”
孝忠双手摆正溟师的头,安抚着道:
“溟师看看我,无论你做的事是对是错,总要面对的。”
溟师似乎懂了,不再吵闹,孝忠转过头去望着图瓦,说道:“说吧,要我怎样做?”
图瓦又道:“我父皇母后被他封印在穹舍水晶里,只要我父皇母后解开封印,他二人得以重聚,”又似乎不愿说出口:“溟师——暂时不杀。”
“这件事我替他做了,但是,如果你的双亲出了穹舍水晶胆敢作恶,我必然除了他们。”
“图瓦,替双亲应了此事。”
“只是”孝忠仍放心不下溟师,让溟师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溟师,你身旁的护法是否可信?以后的日子没有了白玉可要小心了些。”
溟师似乎看懂了孝忠在说什么,不想让孝忠也离开他,便死死地抓住孝忠的手腕,可是孝忠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清除溟师身边一切隐患,虽不忍心此时离开溟师,但必须先把这些事做了,只好挣脱了溟师的手,离开了。
如此孝忠与图瓦又一次来到永恒国,原来当初来到永恒国,与老国王相见的地方便是穹舍水晶。
只见图瓦拉开弓,手里并没有箭,朝着这片断壁残垣射了一下,这里瞬间褪去了一层破旧的外壳,露出一大块水晶般的东西,图瓦说道:“这便是穹舍水晶。”
孝忠此时的力量自然能解开封印,又使出浴火印的力量,浴火印解开封印后,二人从穹舍水晶的大门走了进去,只见先前那个老国王果然与貌美王后团聚,永恒石归位,又回到当初的那个穹顶上。
“图瓦你不和他们团聚吗?”
“我只是一股执念,如今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到了时候自然消散,只是,溟师不死,你们将永远逃不出永恒石的诅咒……”
孝忠望着他消散而去,心道:既然溟师不可杀,便用剩下所有的日子去寻找香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