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一匹额头处有闪电状花纹的红色大马,脸颊在马儿的脸上蹭了蹭,大马的脑袋一直往西尔维娅的怀里拱,若不是霍予淮在后面托着,西尔维娅非要被它拱翻了不可。
捏了捏大马的耳朵,西尔维娅笑笑:“出去转转?”
霍予淮:“就只是牵着它遛遛弯?”
西尔维娅很淡定:“我连骑马服都没换,来这儿纯粹就是散散心,你若是愿意,你可以带着它去转悠一圈。”
霍予淮也不客气:“行,一会儿我带着它去跑一圈,真不用我带你?我的马术还是不错的。”
西尔维娅不耐烦:“大热天的挤一起,不热啊?”
于是如今场景就变成了这样,西尔维娅和卢婕在遮阳伞下坐着,而霍予淮几人则是在马场上纵横驰骋。
其实在这样的地方,金子和煤球应该挺高兴,但是奈何人家这是马场,想到这儿西尔维娅不由低低叹了口气,还是在自己的地盘舒坦。
在别人的地方,终究不够自在。扫视了一眼整个马场,尤其是在马场西北角的时候,西尔维娅的唇角就带上了微妙的笑容。
霍予淮跑了一圈后也没再留恋,而是过来在西尔维娅这边:“确定不去跑两圈?我牵着马让你溜达两圈?”
西尔维娅摇头:“还是算了,你若是这会儿没事的话就陪我四处走走?”
一看西尔维娅这个笑容,霍予淮的心不自觉就提了起来:“那你等我去换身衣服。”
西尔维娅施施然起身:“我和你一起吧,卢婕,先失陪了。”
卢婕不明所以,还是招招手:“好啊。”
在去更衣室的路上,霍予淮低声道:“看你这个笑容,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西尔维娅:“我在这附近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想不想知道?”
霍予淮的神经立刻绷紧了:“有意思的?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西尔维娅:“到底是不是,还是要去看了才知道,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害怕。”
霍予淮苦笑:“我这不是担心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吗?要不我把邵弘他们叫过来?多几个人在,我也放心一些。”
西尔维娅嗤笑:“你那几个朋友加起来都没你胆儿大,你确定叫他们是帮忙而不是添乱?上次在月桂山,他们的表现我可全都看在眼里的。”
霍予淮顿时哽住了,西尔维娅这话说的刻薄,但是也是事实。秦驰几人,个个都像是老鼠胆,明明平时混不吝,偏偏真的遇上事了,一个比一个怂。
等霍予淮换好了衣服,西尔维娅和霍予淮就向着马场的西北角而去。他们的动作很隐蔽,但是邵弘可是时刻关注西尔维娅的动向的。
这不一看两人脱离了大部队,他对秦驰和向磬使了个眼色,三人各自找了个理由,悄摸摸的就跟了过去。
西尔维娅忽然笑了:“希望等会儿他们别被吓到。”
霍予淮;“你是说秦驰他们跟过来了?这叫什么?不作死就不会死?”
西尔维娅无所谓:“他们来了也好,至于是不是添乱,谁知道呢?到了,这里应该还是马场的范围吧?”
她忽然深吸口气:“那边,是不是月桂山?”
霍予淮的头皮都要炸开了,他忙打开手机查看地图,再一看地标后,霍予淮颓然;“你说的没错,那就是月桂山的背面。”
西尔维娅选了个方向:“去那边看看吧,那里居然还有房子?”
霍予淮忙跟上去,两人最后在一栋小楼前面停下。环视了一圈这个小楼,西尔维娅正要走上台阶,忽然一个低哑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你们有事?”
西尔维娅缓缓扭头,在看到身后那个六十多岁的男子的时候,她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来。霍予淮心里一突,忙开口道:“我们是过来马场的客人,这里景色不错,我们四处走走,无意中就走到了这里。”
“老人家你是这儿的员工吗?”
男子放下水桶:“算是吧,我是这儿的厨师老冯。客人若是想看风景的话,别处的风景都比这儿要美,这里不过是员工厨房罢了,着实没什么好看的。”
西尔维娅颔首:“厨师啊,叨扰了,我们自去别处看看吧。”
西尔维娅不进去,正合了霍予淮的意思,两人慢慢走远,直到感觉身后的眼神消失,霍予淮才舒了口气。
“不知怎么的,这个厨师老冯给我的感觉不太好。”舒了口气,霍予淮才道:“他看人的眼神很阴郁,似乎……”
“似乎他看着的就是一个死人。”西尔维娅接口道:“你的感觉并没有出错,之前还提到月桂山,如今居然误打误撞的遇到了真凶。”
霍予淮的脚步立刻顿住了,眼神里少有的带有惊惧之色:“你说真的?这……他就这么藏在这儿,警方居然不曾发现?”
西尔维娅:“谁知道呢?如今倒是麻烦了,我看他警惕心很强。比起恶贯满盈的陈雪峰来,无疑他更加丧心病狂。”
霍予淮这会儿心里沉甸甸的:“要不咱们先回山庄吧?待在这儿确实太危险了。”
西尔维娅;“不用,他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我们现在走了,他更容易察觉到异常了。到时候跟着大部队一起走,他会自己送上门的。”
霍予淮不赞同:“以身做饵,太危险了。”
西尔维娅笑了:“在你眼里,我有这么弱?”
霍予淮:“我只是不想你以身涉险,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一声让我去办就可以了。”
西尔维娅:“不用,如今就是愿者上钩,他若是真找上门来,我自然会做好准备。他若是没找过来,过后我们再去找线索就是,左右都是要把他送进去的。”
霍予淮叹气:“我当初的预感果然没错,就说以后这样的事情少不了。”
西尔维娅:“我只是无意中遇到了,你就说如果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你会袖手旁观?”
霍予淮摇头:“不会,那么多年的法制教育不是白学的,若是遇到了,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我还是会去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