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老朱虽然对臣下铁石心肠,对儿孙却向来心软。
谋反这种行为,搁哪朝哪代,都是六亲不认掉脑袋的事,发生在儿子身上,老朱还是忍了。
世界都知道老二阿樉谋反,只有阿樉揣着明白装糊涂,老朱仍然假装糊涂,放了他一马。
再说了,阿?也谋反未遂,阿标一句权,老朱就把阿?当成屁给放了,还委以重任。
老大阿标?那更是对兄弟比儿子还亲!
这道六亲不认的圣旨,只能出自那没心没肺的王怀之手。
“晋王,这圣旨也不是一无是处。”
“能擦屁股吗?”
“王爷,虽然你没得到一文钱,还因为失一城,被扣一万石工资,但藩王也因此保住了,朱允炆的削藩通牒,可以拿去擦屁股了。”
“允炆小侄子也不懂事啊,三叔的藩都想削,幸好大哥还在......”
阿?和部将商量着,一个谋士蹦跶了出来,刷刷存在感,提了一个自曝家丑的问题。
“王爷,如果王怀成了陛下的智囊,有没有这个可能,他识破了秦王布的局?”
阿?赶紧擦干净屁股。
“不,是你在城门放的火...现在池鱼要被煮了,用什么办法加点料?到时候再把死道士王怀吊起来,滋滋烤了!”
原来,王怀观回应天急报军士的气,就明白了,北元不是真的来打晋地。
朱允炆发削藩通牒?
藩王的兵权,是狼王的牙,想拔就能拔啊?
北元街溜子来撩了一下阿?,就郎情妾意,演了一场戏,还点了一座小城,给北元当行宫行乐。
然后借机报北元入侵,向朝廷要兵马要钱粮,毕竟修牙很贵。
谋士阴恻恻笑了起来。
“听说北元新得到一笔蒙元遗产,派人跟恩克汗老板谈。”
“地皮那么贵,他小弟在这住了那么久,房租不用交啊?”
…………
西安西更西,洮州。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刁民又不惹事,上哪摸鱼去?”
刚刚安营扎寨的阿樉吐槽。
黑袍五一声冷笑。
“秦王,知道五胡乱华吗?”
“黑哥,你让我乱?”
“秦王,重点不是乱,是五胡,这儿是五胡之——羌人发源地。”
“枪人?还有那么吊大的人?”
黑袍五眼内闪过蔑视,阿樉这智商和见识,要不是老朱儿子,给他个鱼塘都摸不到鱼。
黑袍五干咳了一声。
“当世第一铁骑是朵颜三卫,但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能把羌人集中训练,吊打朵颜三卫不再话下。”
阿樉表示为难。
“黑哥,难搞哦,枪人吊再大,没马骑也发挥不了长处。”
“秦王,北边的大户,战马无数,而且新得遗产一处......”
“什么?完球了!”
阿樉大吃一惊,跳了起来。
他仅有的智商还是知道的,他说北边大户,就是北元王廷无疑。
阿樉吃惊的是,对方“新得遗产一处”,难道是蒙元宝藏?
黑袍五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黑哥,你别吓我,是不是宝藏没了?”
比较宝藏太逆天,可以说得宝藏者得天下。
蒙元要是捷足先登,大伙行李一份,回家种田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