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沈溪言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甚至沉重到她有些抬不起来,良久之后,才微微说完抬起了头,然后引入眼帘的是脏兮兮的水泥地,远处也是水泥地。
她能看到的全是水泥地,并且还是在发黄昏暗的灯光下的水泥地。
自己这是到了哪里?
沈溪言努力的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然后抬眼朝着其他的地方看起,远处立着几根破旧的柱子,这里给她的感觉有些熟悉,她知道这是在哪里了。
这是小镇上的一处早已经废弃的化工厂,白天上班的时候沈溪言会路过,然后看到其斑驳破旧的外墙。
但是化工厂的大门不是早已经被封死了吗?她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溪言动了动自己的腿,发现自己是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的,本来就沾满了尘土的裤子此刻更是灰扑扑的,差点将地上水泥地的尘土都给扫干净了。
随后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恢复了一点知觉,看了看,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发现是被绑着的,用很细的麻绳,缠绕了很多圈的绑在了一处延伸出来的管子上。
沈溪言挣脱了一下,根本挣脱不了。
“有人吗?”她试着喊了两声,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空荡荡的回声弹了回来,低着头就着灰暗的灯光,看到不远处的地上丢着一块东西,细细看了发现是自己的手机。
可是还有一段距离,沈溪言就是将腿伸直了也够不到的。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是感受到远处破碎的窗户玻璃处透进来的风,微微带着几分的凉意,想来已经是深夜了。
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沈溪言要是想要出去,估计要等到天亮,有人在这里走过,才会有人来救自己了。
想到这里,沈溪言有些气馁,可是不气馁也没用,深夜被风一吹,她上衣只穿了薄薄的冲锋衣,也没穿里面的摇粒绒,又动弹不得,只觉得有一股的冷气从衣服下摆处钻了进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沈溪言不害怕是假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会不会突然给她来个没有喜只有惊的惊喜。
不知道过了多久,兴许是十分钟,又或者是一个小时,突然远处有了一些响动传来,像是有人在走了过来,沈溪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情,步伐听起来还有条不紊的,怕是就是将自己绑到这里的人吧。
就着昏暗的灯光,沈溪言微眯着眼朝着远处看去,真的是来了人,而且还来的人不少。
那些人面对着已经醒过来的沈溪言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几个人架着一个挺大的显示屏,就这样放在了空地上。
其中有个人看起来是他们的头头的模样,在不远处站着,“对对对,就放在这里,要保证能看到人才行,同时也要保证这人能看到屏幕才可以。”
这几个人沈溪言一个都不认识,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她想问问到底是谁将自己给抓到这里来的,知不知道这样将自己绑过来是违法的,可是她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自己不会被毒哑了吧?
想到这里沈溪言就更加的慌张了,她的工作虽然说主要是埋头整理文物,可是也是需要一张嘴的,她要是真的哑了,估计就只能转后勤了,那这样的话,她最喜欢的考古工作就做不了了。
她努力的晃动身子,发出了些许的响动,就是想让这些人注意到自己,给自己说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谁都没有朝自己这边看。
那个头头倒是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但是却更像是在确保自己还活着。看自己还活着,就立马转过了目光,继续指挥他们干活。
活干的很麻利,不一会所有的东西就都完成了,然后所有的人都像是来的时候一样,又都离开了。
这空旷的地方又只剩下了沈溪言自己。
那边陈锦川和井邑白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他们包下的酒店,卫轩住的是三楼,陈锦川甚至都不等电梯下来,直接从消防通道朝着三楼跑去,井邑白倒是还有几分的理智,跟着后面,忙追了上去。
到了三楼,陈锦川将房门拍的震天响,可是却没有人开门,这让陈锦川有些慌张,难道溪言的突然失踪真的和卫轩有关系,所以这才找不到卫轩的?
一旁的井邑白倒是还有些理智,当即拿着手机给前台打了电话,“给我打开31的房间。”
那边前台接到陌生电话,自然是不肯答应的,“抱歉先生,我们这边是不能透露入住人的信息,自然也不能帮您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