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川继续道,“我原本还想问问徐敬仁给你多少钱,我可以以两倍的价格给你呢,我还能送你出国,看来你不愿意。”
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用几个人僵持在这里,说不定还会闹出人命了。
但是那个黑衣人仍旧是不开口,这次他好歹是有了点反应,轻微的摇了摇头,后退了两步,但是却握紧了手中的刀子。
那看起来有二十多公分长的刀子,即使是在这昏暗的灯光下看去,仍旧是泛着寒光的。沈溪言看到那刀子,心又紧了起来,要是这人真的拿着刀子上,有道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更何况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会武功的,顶多就是平时健健身,就连跑步都不一定跑得过。
不!沈溪言想了想,觉得自己是一定跑不过的,要是能跑得过,自己刚刚想要逃跑早跑掉了。那她这会就会在小镇黑暗的小道上狂奔了,而不是现在眼睛还死死的盯着那人手上的刀。
沈溪言叹气,“锦川,没用的,这个人好像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徐敬仁手里,还说等后续会给他开脱,至少弄个神经病之类的。”然后忙摸自己的身上,从口袋中翻出手机,结果却是没有信号。
“不是吧,这连信号都给屏蔽了?连报警都不行?”沈溪言恨得咬牙,这徐敬仁可真的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陈锦川和井邑白两个人都惊讶了一把,这都法治社会了,还能这样来?
但是看沈溪言不像是在说假话,也就都明白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没打算今天什么都不干的从这里走出去。
陈锦川好看的眼眸微微的闭了闭,露出了几分狠厉的模样来,“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试一试吧,不然总是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
现在估计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拖着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早点解决,早点出了这栋楼,兴许还可以报警。
虽然陈锦川也知道报警也没什么用,这个黑衣人是咬死了都不会将徐敬仁给供出来的。
那黑衣人也想着速战速决,挥舞着手中的刀就冲着陈锦川过来了。他知道只有先解决了陈锦川,剩下的都是附带的。
陈锦川一个闪身,往旁边躲了一米的距离。那边井邑白将手中的砖头丢了过去,正好砸在了那黑衣人的肩膀处,将那黑衣人惊的后退了两步,也就是因为有这两步的空挡,陈锦川几步上前,从黑衣人身边的包里抽出了一根棍子。
有棍子总比赤手空拳的好。
而且陈锦川也发现了,眼前的这个人,空有一身的力气,但是什么武功招数都不会。这对他和井邑白来说是个优势,因为他们两个之前都拍过动作片,虽然收视率一般般,可是都是对待工作极其认真的人。
他们两个都接受过武术指导的专业训练,所以兴许还真的能打个平手。
沈溪言看陈锦川真的顺手拿到了一根棍子,也想着办法的想给自己找个趁手的武器,看此刻的陈锦川已经拿着棍子和其招呼上了。
她偷偷的爬到了一旁,靠近了那个包,从包中也抽出了一根棍子。怎么又是棍子?沈溪言还想着要是也能和对方一样手持一把刀,兴许还能威慑住对方呢。
这棍子极其的粗壮,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她觉得不大趁手,朝着远处的井邑白叫喊,“邑白!”然后将棍子丢了过去。
井邑白身形极其的灵活,只朝着沈溪言这边看了一眼就知道沈溪言是要给自己棍子的,顺手就给接住了。
他二话不说,拿起柜子就朝着那黑衣人的腰上敲去,已经做好了这人要是一辈子瘫在床上,他就负一辈子医药费的决定。
偏偏的那黑衣人给躲开了。
但是因为他有刀,在躲开的一瞬间,一个侧转身划伤了陈锦川的胳膊,顿时血喷涌而出,红了一大片。
陈锦川感受到从胳膊上传来的痛感,这种痛感让他的眼眸闭了又闭,最后还是抿着薄唇没有吐露一个字。只是抓着自己的伤口站在了原地。
井邑白是没想到陈锦川会受伤,陈锦川对于他的意义非凡,是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对自己好的毫无防备,干净纯粹的人。
陈锦川不像是他的那些亲戚,既怕他又巴结他,想要捞一点自己的钱。也不想他的那些同学,根本不理自己。他对井邑白来说,就像是亲人。
井邑白看着陈锦川的伤口顺着那如葱玉白的指尖一点点的低落下来,落入脚边的水泥地,然后在水泥地上形成一片暗红。他就觉得自己要疯!不管不顾的拿着棍子就冲了上去。
那黑衣人看井邑白来势汹汹,自然也就应了上去,沈溪言在一旁看着那刀子上沾染的血迹,她知道锦川已经受伤了,邑白要是真的能不管不顾的冲上去,那下场可能也和锦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