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本能的惶恐，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资料很厚，可更多的却是一张张被打印出的图片。
那一张张鲜血淋漓的残忍内容，让李晨一阵干呕。
只是在看到聊天截图的时候。
李晨愣住了。
他分明记得清楚。
就在一周前，在隔壁市。
有着一位富豪，曾在直播间内，打赏让自己算命。
按照以往的惯例，李晨自然是胡乱说了一通。
总而言之，说的玄乎一些，只要能第一时间唬住当事人即可。
毕竟算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普天之下那么多算不准的家伙大有人在。
也不可能专门就针对自己吧？
然而现在呢？
摆在李晨面前的，却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张大海死了。
而且死相极为怪异。
照片中的他，四肢扭曲，皮肤干枯如同树皮，仿佛所有的证据都隐约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分明只是寥寥无几的数分钟。
李晨却清楚的感受到。
此刻间。
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整个后背。
“张大海的死，和我没关系……”
这是李晨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
“我知道。”
说话的同时，对方伸手将资料拿了过来。
重新坐好后，目光这才从李晨的身上慢慢收回。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曹洪，是林州市灵管分局的负责人。”
“灵管分局？”
李晨深吸一口气，这是他生平头一次听到这个奇怪的部门名字。
“对。”曹洪点头。
“就直接切入正题吧，经过我们调查，张大海的死，不是自杀。”
曹洪话音刚刚说道这里。
李晨便安奈不住的想要去解释。
不是自杀？
那又是什么？
难不成和他有关系？
这岂不是在开玩笑吗！
自己无非就是挣个打赏钱，充其量也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怎么会莫名其妙牵扯其中了？
李晨感觉冤枉。
可曹洪就仿佛看透了李晨的心中所想一样。
并没有给李晨开口解释的机会。
“张大海的死，准确的说，和怨灵有关。”
随着曹洪最后一个字的落下。
李晨瞪大双眼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不可能！”
“我可是相信科学的！”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鬼魂一说！”
可任由着李晨激动的反驳。
曹洪都没有半分制止的举动。
那一双望向李晨的目光。
似乎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李晨整个人看透一样。
但可惜。
迄今为止，哪怕是他曹洪，林州市灵管分局的负责人。
也都无法确保。
眼下属于李晨的言行举止，到底是不是故意为之。
“那你能否解释一下。”
“在经过你算命的众多客户内，为什么每一次都算对了？”
“甚至经过我们灵管分局的跟踪和暗访，基本上有九成以上的客户，按照你提供的方法，基本上都解决了麻烦。”
“李晨……那你告诉我原因是什么？”
这下子，轮到李晨傻眼了。
自己到底是几斤几两，李晨是清楚的啊。
作为当事人的李晨。
对于曹洪口中那九成客户自然是傻眼。
可至于剩下的一成，李晨却心知肚明。
因为每隔三五天。
李晨便是会邀请合作伙伴进行一次演戏。
望着李晨的这幅神态。
曹洪轻轻眯起了双眸。
嘀咕了一声。
“难道是弄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