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刚才的上天劫难,好生恐怖,我们在三万里外,就感应到了这来自上天惩罚的意志。”
另外一个头顶有神念旋转的中年人,着成了平地的螺眼谷,语气中有了些许惊骇:“难道,竟然是天子传人在这里引发了如此可怕的上天劫数?我感应到上天似乎降临下了传说中抹杀一切的凶星大劫。”
“是他,除了人道之子的传人,还有谁能引发这样的劫数?”
年轻人的神色,有如泰山,丝毫不变,淡淡的道:“当年,传闻他师尊,也曾经受过这样的考验,所以才有了那万古不灭的成就与威名。”
说到这里,年轻人的眼神中,露出了强大的战意,震得身后的一干高手连连后退:“不过这样正好,我青日破,乃风狼族中不世天才,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让我提起兴趣,只有天子传人,才配死在我的手中。我的青日不破**,才能更上一层楼,传遍永恒世界。”
这年轻人,赫然就是青真妖君的儿子,在风狼族中凶名赫赫的天才高手,甚至击杀过不少天微星殿高手的青日破,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竟然如此?那薛牧此人,可万万留不得,不然要是等他真正成了气候,有朝一日进军人道天神之位,只怕又是我妖族的灾难。”
一个眼中闪动嗜血绿光的中年人,有些忧虑的道:“如今薛牧身处天微星殿的保护之下,其他各族强者都不敢轻易进入这里,唯一只有靠我们风狼族击杀薛牧。听说,其他五族中的元老,都已经会面,给本族发源族地中的元老们施加了巨大压力,一定要本族在最短时间内杀死薛牧,夺取其气运才行。”
“没错,听说,当年魔道中的一尊绝顶强者,戮灵老魔竟然被人无声杀死,永恒坠落在天地间。”
又一个中年人道:“所以,我妖族中的大神通者,都不敢贸然前来。一来是要顾忌脸面,欺负一个后生,传出去对本族名声可大大有损。二来,也是目前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支持着薛牧,连戮灵老魔都不费吹灰之力就击杀了。所以少主,击杀薛牧的任务可就落在你的手中了。妖君大人可是对您寄予了厚望的。”
“正是啊!少主!不过可惜了,薛牧已经离开了这里,他的气息又如同以前那般,消失得干干净净。要不是天微星殿大量高手统治了炎州虚空,我等不得不隐匿行迹,速度慢了许多,也不会让薛牧就这样溜了。”
头顶有神念旋转的真妖统领,脸上带上了浓浓的忧虑之色:“此次天微星殿,为了阻止妖君大人亲自出手,竟然不惜一切代价,派遣了整整七尊星使,暗算妖君大人。使得本族,还有本族下属管辖的妖族,死伤惨重,没有百年,根本不可能恢复过来。”
这尊真妖统领说到恨处,一拳击向虚空,巨大的妖力震荡得四周空气都颤抖起来,他咬牙切齿的道:“到了现在,也不知道妖君大人到底怎么样了,听说他的本命宝物都被粉碎,族地也差点都被毁了,千万同族被灭,这次真是损失惨重。”
“放心,只要能击杀薛牧,这一切都是值的。”
哪怕就是自己的父亲被七名星使暗算,重伤垂死,青日破的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有如泰山:“况且,本族在苍莽高原上的族地,有本族元老妖王布下的妖阵,也不怕被攻破。”
他弹了弹手指,依旧是淡淡的道:“若是我没有猜错,薛牧一定是进了地底世界中,他的上天意志劫难动静太大,肯定会引来无数强者,所以他只有进入地底世界中。那里,虽然是魔族的世界,可是依照他行事无法无天的性格,哪里都敢去的。”
他挥了挥手,厉喝道:“尔等回转族地罢,去助我父亲一臂之力,我要亲自进入地底世界中,找到薛牧,杀死他。回去告诉我父亲,到时候我会提着薛牧的人头去见他的,让他准备为我庆功吧!”
“少主,你一个人进入魔族地底世界?这,这……。”
一群真妖统领大吃一惊,可是,青日破早就化成了一缕摇曳不定的微风,消失在地底裂缝中,瞬间不见了踪迹。
一干高手,面面相视,他们虽然是妖族高手,修为强横,都是横行天下的强者。可是地底魔族世界,乃是永恒世界中最神秘,最凶险的去处,最凶残的魔族,掌握了那里的一切。
地底世界,广大无比,传闻足足有九层,没有人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大。其中,魔族乃是至尊,又有无数魔兽,以及其他地底种族密布。人族与妖族之中,除了某些大神通术士外,进入其中的下场就是消失,彻底死亡。
没想到,青日破竟然敢孤身深入,不愧是妖族中无法无天的人物。
这些高手对了半晌,这才叹了几口气,一群人化成狂风而起,消失在天边。
“晤!很好,好得很。天子传人,勾结当年被诸子赶进地底世界的巫族,这又是一大罪名,嘿!这次就算青日破没有杀死你,只怕,你回了圣地,星主都护不住了你。”
他们的背影才刚消失,虚空里忽然就传出来一个冷漠的声音,一团星光闪过,穿梭虚空而去。听这人的口气,似乎是在薛牧度过上天意志之后的时候,就到了此处的。
“都是罪人,统统都是罪人,由天地而诞生,竟然不顺应天地,还妄想要凌驾于天地之上,号令天地元气。这个世界的人,果然都该死,都应该遭受天地的惩罚。”
“这个世界,乃诸天世界之起源,灵气浓厚,得尽天地之精华。山川,河流,宝藏,灵药,无数之多,大地海洋无边无际,又有无限星河环绕,亿万平行空间衍生,天不知多高,地不知多厚。可惜,却落在了这些罪人的掌握之中。可叹,可悲,实在是我修道中人的悲哀。”
那一团星光刚刚远去,极高的虚空当中,又泛起了丝丝涟漪,如同水波晃动,一高一矮两人,有如两滴水从大海中脱离了出来一般。
这两人头束高冠,身着着古怪的长袍,手持着拂尘,浑身都充满着飘逸出尘之意,似乎是从高天之上降临。两人的周身,隐隐有无边紫气荡漾着,与天地间的一切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