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突然一沉,苏煜将他的运动外套披在了我身上,坐在我旁边,用右手拍了拍他的左肩膀,“累了吧?借给你靠。”
我莫名地没有抵触,轻轻靠了上去,苏煜抬起右手帮我扯了扯外套,将我裹得更紧一点,有一搭无一搭的跟我聊着以前的事。
我有些累了,但对于此刻的环境,没有任何的恐惧和不安,我时不时接着苏煜的话,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别墅的大床上,看着明亮的空间,我猛然惊坐起来。
怎么回事?苏煜呢?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我下床跑出房间,意外地看到
拿着医药箱从苏煜的房间走出来,她身后的佣人手上还端着满是血色纱布的托盘。
我怔愣了一下,和
对视,“苏煜他怎么了?”
明明在仓库里他还是好好的?!难道后面发生了我不知道的危险?
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低着头,满是愧疚地向我道歉:“阮诗,是我对不起你和苏先生。”
我头上的雾水更重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虚地解释道:“我是想通过刺激疗法让你打开心结,所以安排了人将你和苏煜绑架。以你的情况在这种全黑暗的环境下肯定会引起焦虑症发作,但根据这段时间的治疗,再加上有人苏煜陪在你身边,我想你或许可以熬过去,那就证明你没有大碍了。”
我心里一颤,这一切原来只是为了对我的焦虑症进行治疗?这未免有些太荒唐了。
那苏煜……
我下意识地看向佣人手里那些染血的纱布,心仿佛被狠狠揪起来。
自责地挠了挠头,“我想着你们也出不了什么事,就没告诉苏煜这是个治疗。谁知道他居然袖子里还藏着匕首,自己把绳子生生割开了,但因为反绑着手动作不灵活,就失手割到了血管,出血有点多……”
也觉得自己这次出的是个“馊主意”,但这次的“馊主意”确实起了效果。
她为自己找补着:“虽然有一点点小意外,但苏煜他没事,更主要的是,在完全封闭黑暗的空间下,还是那么危险的情况,你居然还能睡着,而且睡得很踏实,可见你的症状已经缓解很多了。”
我完全怔在了原地,回想苏煜在里面突然煽情的那番话,还有那些对以前生活的闲谈,其实他都是在安抚我的情绪。
我的意识完全被他在牵着走,所以并没有觉得害怕,甚至心里始终坚信着我们肯定能够出去。
我没有说半句责怪
的话,反而我应该感激她。
我下意识地朝苏煜的房间里望了一眼,看着躺在床上安然昏睡的苏煜,心里划过一阵复杂的情绪。